只不过,有些危险,显然不止是从外部而来的。
就在曹操出征的时候,许昌。
天子如许昌久矣,常念公卿老臣。
於是特宣国舅董承经过一睹,以宣心中鬱气。
“陛下。”
皇宫之內,董承立於刘协身前,躬身行礼。
“卿无须如此,今日乃朕思卿,可詔入宫。”
“卿可著朕这件锦袍,系朕这条腰带。”
“如此,便常如在朕身边。”
刘协语气诚恳,仿佛对董承无比掛念,已经达到不睹不快的地步。
他將身上锦袍脱下披在董承身上,又將腰带系在其腰间,同时双手死死抓著董承的双手。
董承目光晦暗,让人看不清其心中想法。
他和刘协对视著,不由缓缓低下脑袋。
忽地,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董承瞳孔猛地一缩。
天子的手指头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伤口。
再看天子脸色,比起上一次见到,似乎也苍白不少。
“陛下恩赐,臣倍感荣幸。”
“臣定日夜將这锦袍衣带放在家中陪伴。”
“如此便好。”刘协点点头。
他明白,董承已经理解自己的意思。
只是可惜,曹操虽然离开许昌,周围依旧全是他的人。
让他连说话,都不敢太过隨意。
“天色已晚,臣便先行告退了。”
董承不著痕跡的在衣带上摸索了一下,感觉到衣带中似乎有些异物,立刻开口。
“好,卿早些回去歇息吧。”
刘协点点头,眼中带著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