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笑眯眯地揉了揉儿子头上的几根毛:“儿子,你量词用得太不好了,回头让你妈妈给你好好补补语文。”
其实,钟弘泽彻底戒掉花心的毛病,是在踢到一块铁板之后。
这块铁板就是顾言菲的女儿,吴一燃。
这俩屁孩子第一次交锋是在拉丁舞课上。
全场女孩子里,就属吴一燃最好看,於是一向对美女有趋向性的钟弘泽小朋友向她发出共舞邀请,结果没想到的是,吴一燃的头昂得高高的,发卡上的蝴蝶翅膀时时震颤,高傲得就像是一只漂亮的孔雀,她睥睨著他,说:“花心大萝卜!我不跟你一起跳!”
钟弘泽嘴角抽了抽,虽然有点心伤,但还是保持著好风度退场。
若是吴一燃挑了个漂亮小男孩花花钟小公子也就罢了,结果她竟然答应了一个胖胖黑黑的男孩的邀舞。
在钟弘泽的眼里,那男孩连邀舞姿势都不標准,哪还能指望他能带著吴一燃舞出漂亮的拉丁舞。
於是一向对美女有呵护之心的钟弘泽再接再厉,再次保持著微笑上前。
被两个男孩爭夺,吴一燃一点儿没感到荣幸。她杏眼圆睁,瞪著钟家小公子说:“你怎么这么愈挫愈勇啊,我不跟你跳我不跟你跳我就是不跟你跳!”
於是钟家小公子非常挫败且狼狈地下了场,並且更加坚定了某个信念。
那就是,他要吴家小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两星期后,钟弘泽跟著老妈一起去了吴家。
夏忆茶和顾言菲刚坐在客厅聊了没一刻钟,就听到外面隱约的吵架声。
房子外。
吴一燃睨著钟家小公子,马尾辫非常之高,表情非常之丰富:“我非常不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钟弘泽说:“那咱们打赌吧,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任我处置。”
“赌什么?”
“就赌下周的拉丁舞比赛,你会做我的舞伴。”
这个赌她能不贏么?吴一燃小下巴一扬,爽快答应:“好!”
钟家出妖孽,这句话夏忆茶知道,顾言菲知道,可惜吴一燃不知道。从她答应要打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註定了要输。
钟小公子嘛,坏水那是多多滴。
第二天,钟弘泽对他目前的小舞伴悄悄说了句话,然后小舞伴径直去找了吴一燃的舞伴,也是悄悄说了句话,再然后,吴一燃不可置信地被男舞伴拋弃掉了,並且还没有一点儿留恋。
吴一燃那叫一个伤心啊,虽然她对这个舞伴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在三天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她举手发誓,说他会等她一辈子,直到她回心转意。
当时听得吴一燃那叫一个感动,现在她才明白,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
钟小公子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他对乘虚而入这种伎俩不排斥。他打迭好千万款语准备好万千温柔走去了吴一燃的身边。
吴一燃恨恨地看著他:“你对赵晓说什么了?”
钟弘泽说出了早就酝酿好的台词:“我只是说,你是我的。”
吴一燃大吃一惊,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你疯了!”
钟弘泽情商就是高啊高,小正太一旦认真,那摧枯拉朽的攻势指数简直就是爆发式增长。他看著吴一燃,眼睛里是让人无可躲避的专注,钟弘泽举起白白嫩嫩的小手发誓:“我发誓,我长大后一定娶你为妻。”
然后,钟小公子把这块铁板捂热了,顺带著许诺了自己的下半生。
二、小时候的钟逸,苏绍轩。
苏绍轩在还没有搬家的时候,曾经带著林妹妹去过他的学校。当时钟逸已经初具花花公子的雏形,所以当林瀟雅穿著白色的小裙子,脑袋上戴著亮亮的发卡,由苏绍轩领著进了教室的时候,钟某人眼前一亮,立刻迈著標准的猫步子走了过去。
林瀟雅一脸戒备地看著面前笑得非常灿烂非常和蔼非常无害的人,用那时期特有的童声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