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近午夜,他需归寢,以备明日工作。
“什么?六百二?你岂有此理!”一听金额,三大爷的子女皆不淡定,数额之大,令他们震惊。
阎家子女中,仅阎解成经商,余人皆为工厂职工。
“岂是我乱要,你们问医院去,我一分未动。”傻柱无奈,若非他出手相助,二老恐有不测。
如今反被指摘,实在荒谬。
“我未带钱来,改天再给。”
“我们也是,走得急,忘了。”
“明日再说吧,此刻真没钱。”
无论谁之过,他们均无此钱,即使有,亦不愿出。
数十元尚可凑齐,六百余元则难以承担,家中生计难以为继。
无需多言,眼神交流间,彼此心意已明。
“嘿,你们这是要赖帐?”傻柱岂能不知,他们不愿付款。
这怎可行,那是他的血汗钱。
“傻柱,要不你稍等,我回家取钱。”
“对,这钱我们必出,但未带在身上,我回去拿,一个时辰內必回,你稍等。”
“那我也回去取,五百元中我出二百。”几人眼神示意,默契十足,皆欲回家筹钱。
“那行,你们快点。”
傻柱未曾料到,阎家人仅凭几个眼神便能心意相通。
他误以为他们是真要回家取钱,便答应了。
他打算等上一个钟头,拿到那五百元,以免日后再生纠葛,这在他看来比回家睡觉更为紧要。
於是,傻柱决定等候。
“傻柱,你稍等啊。”阎家的几个孩子匆匆离去,不知情者还真以为他们是回去取钱了。
然而,傻柱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不见人影;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亦如此。
直至天亮,三大爷夫妇醒来,也不见他们回来。
傻柱气的要命,再愚钝也明白自己被阎家的孩子耍了。
这笔钱,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还。
傻柱本想找三大爷评理,顺便把钱要回来,但一看三大爷那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若是跟三大爷说了,刚治好的病恐怕又得復发,到那时他更倒霉。
无奈之下,傻柱匆匆赶往饭店。
“何师傅,你这菜怎么回事?你自己尝尝,客人都生气了。”上班时,傻柱因整晚未眠,整个人迷迷糊糊。
四十多岁的他,已不再是年轻人,熬夜影响很大。
他想睡觉,但这不是轧钢厂食堂,饭店后厨全靠他一人支撑。
“呸,这盐怎么放这么多?”傻柱尝了一口,自己都吐了。
“何师傅,这不得问你吗?这菜是你做的。”后厨里,只有傻柱做的菜,打荷的不尝就端上,因为傻柱不让。
其他的菜都得尝一口才能上桌,以防出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再做一份端上去。”傻柱无奈,只能重做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