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到时候你得替我寻份轻鬆的工作,厂里那活儿太累了。”
张娟懒惰成性,下乡期间为逃避重活,甘愿嫁给同村一人,只为让对方赚工分养她,她无法忍受艰辛。
厂里的活儿,她早已不耐。
若非张夏承诺將她调至销售科,她会更加懈怠。
如今的表现,已是她为调岗所做的最大努力。
“放心,厂的货多抢手你清楚,经销商为拿货,天天巴结我。”
“经销商都爭得头破血流,组成团队,给你安排个管理层职位,轻而易举。”
张夏所言非虚,那些人为巴结他获取更多货物,手段百出。
张夏尚有底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他也害怕杨建国发现,所以努力克制,从不贪小便宜。
他每月销售提成数千,不愿为些许贿赂丟掉工作。
若收下贿赂,事情败露,得不偿失。
毕竟,贿赂是为了多拿货,你多拿了,別人就少拿,怎能隱瞒?少拿之人岂会善罢甘休?极易生事。
“张夏,你说我做批发商如何?”
张娟虽能力不足,却野心勃勃。
她对厂里货物的批发价与市场售价了如指掌,深知其中利润。
见经销商批发货物至各地赚大钱,她也跃跃欲试。
有张夏的关係,她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別做梦了,想点实际的,你以为那么容易?”
“那些经销商发展起来,费了多大力气,你知道吗?”
张夏摇头,深知张娟本性。
她,一遇困难便退缩,竟还想涉足商界,真乃笑话一桩。
“哼,我为何不能想?我就要当批发商,將来还要做经销商,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眼馋他人財富,张娟心中蠢蠢欲动,誓要一试身手。
张夏的劝阻,她全然不顾,只因腹中胎儿成了她的筹码。
张夏或可厌她,或不娶她,但孩子,她肯定张夏不会置之不理。
“杨叔,我有点事想找您。”
槐步入杨建国在厂办公室的休憩之地。
“何事?”
杨建国见槐,略显讶异。
厂务他鲜少插手,皆由妻子江天爱打理。
故而,工人们有事皆寻江天爱,鲜有人来找他。
“杨叔,我想调岗,想去后勤科,您能否帮忙?”
槐此行,自有缘由。
厂中劳作繁重,唯有后勤稍显轻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