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然不知赌博能致富,一味劝阻,只说不可行。
所见与埲梗所述大相逕庭。
人们总更信亲眼所见,对他人之言持疑。
“不行,你必须留在家中,哪儿也不许去。”秦淮茹阻拦埲梗,显然,埲梗未吐真言。
若真沉溺赌博,人生便毁了。
“妈,你究竟要怎样?难道要整日將我囚禁於此?”埲梗一脸愤懣,不解为何被禁足。
那十几元已到手,他急欲前往。
阻他出门,便是断他財路。
“让我孙子出去,秦淮茹,你一介女流懂什么?男儿岂能被囚於室。”
久未露面的张贾氏今日踏出家门,適才已闻爭吵。
如今,张贾氏对埲梗的溺爱已逝,看得分明。
埲梗乃一混帐,显然已染赌博恶习。
但应尚浅,初露端倪。
往昔,张贾氏定不会任其如此。
而今不同,埲梗不过一杂种,与贾家无涉。
此类人,就该出去赌,最好赌至倾家荡產,故张贾氏毫不犹豫,力挺埲梗外出。
既贾家已绝后,那便谁都別想好过,此乃张贾氏心中所想。
“妈,你出来添什么乱,快回去歇息。”
张贾氏久无动静,今日再现,秦淮茹心生不祥。
这老妇一旦恢復,定会报復。
毕竟,发现疼爱多年的亲孙竟是杂种,与贾家无干。
张贾氏岂能甘心,定会生事。
“我怎会捣乱?所言皆实话,男儿应多歷练……”
“即便误入歧途,亦是增长见识,非坏事。”
张贾氏寸步不让,觉已寻得前路。
她会更加“疼爱”埲梗,让埲梗“一帆风顺”。
此亦她所能做之唯一,毕竟现下还需依赖秦淮茹供养。
採取其他报復手段会直接得罪秦淮茹,结果只会是被驱逐。
“其他都可以,唯独那件事不行。”
秦淮茹怒不可遏,这老太婆就不能安分点,呆在自己小屋里吗?
非要出来跟她唱反调吗?
她说的话表面看似有理,但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这能算是解决办法吗?
“好了,你们別爭了,我不离开就是了。”
“我要去趟厕所,真是的。”
埲梗突然情绪失控,显然对两人的爭吵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