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猛地转身,面向身后那三千名如雕塑般静立的甲士,声如洪钟。
“弟兄们!我乃破军营万夫长,秦战!”
“陛下有令,命我等组建神武军,兼修《烘炉经》。但你们要记住,在我秦战的军中,只有一个规矩!”
他猛地一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惊雷。
“那就是,强者为尊!”
话音落下,他豁然转身,目光如刀,那股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伐之意,毫无保留地压了过去。
“孟教习,你想训练我们,想让我们这三千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对你心服口服?”
“可以!”秦战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打赢我!你若赢了,说明这《烘炉经》确实如传说中的那般强横,我秦战,还有我身后这三千弟兄,从今往后,便是你手里最锋利的刀,你指哪,我们打哪!绝无二话!”
“可你若是输了……”他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那你这‘总教习’,便挂个虚名。我神武军要的是真正能杀人的本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这番话,嚣张至极,狂妄至极!
天衍宗的弟子们个个义愤填膺,而那三千破军营甲士,依旧沉默,但他们的目光,却齐刷刷地汇聚在孟希鸿身上,那眼神,是审视,是怀疑,更是期待。
就在这时,那名一直含笑不语的文官上前一步,对着孟希鸿拱了拱手。
“孟宗主,在下陆渊,奉青州周大人之命,前来协助神武军安顿后勤诸事。秦将军乃是军中悍将,毕竟常年在前线,性情耿直,还望孟宗主莫要见怪。”
他话说得客气,像是在打圆场,可那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看戏的玩味。
孟希鸿笑了。
他没有理会那个叫陆渊的文官,只是迎着秦战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缓步上前。
“秦将军的规矩,很简单,我喜欢。”
秦战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在这个年轻宗主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愤怒与畏惧,只有一片平静。
“不过,光是打一架,未免太无趣了。”孟希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如,我们加点彩头。”
“你说。”秦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若赢了,你和你这三千破军营锐士,不仅要听我号令,同时拜入我天衍宗,入‘神武堂’,成为我宗门护法弟子,修习《烘炉经》,遵守我天衍宗的一切门规,不仅听天子之命也要听我孟希鸿之命。”
“什么?”
此言一出,不只是秦战,连他身后那三千名铁血甲士,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让他们这些天子亲军,去拜入一个乡野宗门?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秦战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本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打我破军营的主意!”
他眼中凶光毕露,死死盯着孟希鸿:“本将应下了!可你若是输了呢?”
“我若输了,”孟希鸿的笑容不变,“《烘炉经》从锻体到易筋篇的完整功法,双手奉上。
我天衍宗,自此并入神武军,为尔等提供所有药浴、丹药,任凭差遣,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