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泡沫滑落,成为白胡子要掉不掉黏在下巴上。
“哈?”月岛萤咋舌,“眼睛该去看看医生了。”
不耐烦的语调没让山口忠有半分退缩,他快速吐出嘴里的泡沫,漱口,擦干,噔噔噔转身来到月岛萤身边。
仰头凑近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长度。
没有拒绝,就是可以亲的意思。
山口忠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瓣往月岛萤嘴上贴时,却亲到了手掌。
“刚吃过○液不准亲。”月岛萤单手将山口忠踮起的脚尖按下,身高压制下,他不低头任由山口怎么仰头都亲不到。
“阿月!”山口忠抓着对方的睡衣憋气,手心下是富有弹性的手臂肌肉,他张嘴立志证明自己嘴巴已经没有奇怪的味道。
月岛萤只是随着山口转的地方转头,捏声捏气的一声又一声阿月,像哼哼唧唧的小狗。
他捏住山口忠的耳垂轻轻拉扯,指腹揉弄着发烫的软肉,围着他要亲的人瞬间安静。
红晕从耳朵蔓延到整个脖子,大敞的衣领下,露出的胸膛泛着粉意。
“呵,山口,你红了一半。”月岛萤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目光在山口左边和右边的耳朵上来回转动。
左边被揉捏的酥麻发红,右边的耳垂也逃不过被欺负的命运。
山口忠的羞耻心全埋在了自我催眠中,他悄悄放开紧握阿月手臂的手,试图往后退开一些距离。
“因为阿月一直在摸啊。”他的声音浸润着水汽变得更加柔软。
“是吗?”月岛萤捧住山口忠的脸颊低头。
极具侵略感的五官不断在眼前放大,山口忠身体无措地后仰,目光落在阿月微微翘起的嘴角处一下又一下。
他感受着拂过脸颊的气息,眼睛自觉地闭起。
一时之间,空气无比的安静。
突然额头被弹了一下,山口忠懵然地摸着自己泛红的脑门,刚还凑近仿佛要亲上来的人已经向后拉开了距离。
“笨蛋山口,该睡觉了。”月岛萤回头,嘴角勾起。
“阿月!”山口忠恼羞成怒,对着姿态潇洒单手插兜离开的月岛萤紧追不舍。
卧室内,地面上被铺好的床铺微微凌乱。
山口忠勤勤恳恳抚平被子上的两个小小坑,月岛萤坐在床边低垂着眉眼,百无聊赖看着山口的胸口,与胸口往下连绵不断的腹部。
跪趴着整理床铺的动作让宽松的睡衣领子成了无用的装饰,所有的风景一览无余。
他没有提醒山口露点的念头,只有视线随着麦色丝绸触感的胸膛若有若无移动。
终于把晚上要睡的床铺好的山口忠双腿盘起,将枕头拍蓬松,仔仔细细放好。
关大灯,打开小夜灯,钻进被子里一气呵成。
“阿月,晚安。”睡在地上床铺的山口忠向床上的月岛萤说。
双眼安稳闭上后,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床上平躺着的月岛萤仰头看着黑暗的天花板,耳边是山口逐渐平稳的呼吸,自己睁着眼完全无法入睡。
一闭眼眼前就是山口笑容满面的脸。
他侧过身,有着夜灯的照亮,床下山口安睡的容颜变得清晰可见。
现在他们完全是可以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可是,他在准备把地上的床铺收拾到橱窗的时候,山口以自己睡姿不好,会打扰他休息为借口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还说睡眠不足会导致训练不集中,训练注意力不集中会导致受伤之类的。
“阿月……草莓蛋糕……呼……”
睡梦间的呓语从底下发出,月岛萤坐起身体,看着山口大张大合的睡姿。
被子被一脚踢飞,侧着身体紧紧抱着被子,后背,双腿全暴露在外。
一瞬间,月岛萤想起了小时候两人一起盖着小毯子午睡,自己被山口压醒后抽出绘本看的画面。
笑意从眼底凝聚,他扯过身上的被子,连同枕头和自己,一起落在了山口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