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在我们家里待了很久,我们还一起看了电影吃了饭,后来。。。我们就通过国际电话听说了冬丽的死讯,急匆匆地赶来了。”
汉克斯摸出手机来,给两人看了航班信息:“因为我们要带着孩子,所以是爱德华先到了这里。”
“他在您家里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驰聿将航班信息拍照取证,继续引导着汉克斯回忆更多。
“他表现得很。。。很焦虑。”
汉克斯有些不安地捏着手,一个似乎杀妻的凶手在自己家里待了很久,这让他心有余悸。
“他接过一通国际电话,应该是有什么文件卡在了海关,他当时吵得很大声,还吓到了迪伦。”
“您知道是什么文件吗?”贺邈心里有了猜测,那张文件八成就是陈冬丽寄出的离婚协议书,也许是因为快递流程不规范,被卡在海关后就直接退回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封文件没能出国,应该是退回寄件人那边了。”
“咔,咔——呲!!!”
“您知道是什么文件吗?。。。。。。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
昏暗的屋里突然传来一阵磁盘倒带的飞转声响,那磁盘声音相当刺耳,在噪音过后,传来了几人刚刚对话的声音。
“!”几人都是吓了一跳,汉克斯也顾不上驰聿与贺邈,连忙回身向屋里跑去,就在此时,屋内传出了一道男生的尖叫。
“迪伦,迪伦!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儿!”
屋里的灯被啪地一声打开,汉克斯飞扑到了瘦弱的男孩身边,将那不断尖叫挣扎的男孩牢牢地抱在怀里。
那四方的老式录音机还在运作,从里面断断续续地吐出碎片的人声,这叫迪伦的男孩,似乎就是因为这些声音而失了控。
迪伦的反应越发激烈,甚至要将脑袋往录音机上磕,贺邈几步过去撤开那铁疙瘩,一把按下暂停,将那盘磁带取了出来。
楼下的乔也听到了迪伦的尖叫,她飞快地上了楼,与汉克斯一道控制住了自己失控的孩子。
事态变化突然,几人都是始料未及,站在屋内的贺邈看着抱头痛哭的一家三口,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坐在回市局的车上,李潇潇的心还是咚咚直跳,她摸着胸口,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这病能不能治好啊……”
“哎。。。”驰聿的心里也不大舒服,他嘬了嘬自己的牙花,开口道:“希望能治好吧,你们刚刚做的笔录和录音,回局里后整理一份发到群里,另外,去查一下那封文件的物流信息。”
“好。”
身边异常安静,驰聿侧头看向悄无声息的贺邈,他手里正拿着那盘白皮磁带,脸上的表情很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那对猫耳的耳廓微微的左右旋转,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磁带是汉克斯夫妇送他们离开时,要他们一起带走的,据夫妻二人所说,迪伦经常会录空磁带,听到声音后又会失控,所以二楼才会一直那么安静。
“怎么了贺队长。”驰聿看着贺邈木然的表情,伸手一揽他的肩膀,硬是要他看向自己:“吓着了?”
“。。。他很怕听到磁带里的人声。”被驰聿这样搂着,贺邈却意外地没有挣脱,而是开口继续道:“他听过什么,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驰聿的嘴角微微收起,同样若有所思地望向了贺邈手中的磁带。
回到了局里,李潇潇与熊娜娜立刻投入了工作,乔的情绪起伏很大,回忆的信息也十分零碎,证是取回来了,可整理起来要费些功夫。
“老大,两个第一报案人的笔录已经做过了,没有其他需要的话,我就通知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