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正在被虐待。
青年知道谁的身上沾有受害人的鲜血,他本能地知道。
没有危险,不能杀人。
。。。。。。不能杀人。
为什么坚持这个来着。。。?
他试图回忆,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自己之前不是一直在杀戮吗?为什么现在不能了?
黑白面具的壮汉向他挥拳,被他打断了四肢,染着绿发的小丑向他开枪,被他踢碎了头颅,还有谁向他尖叫着袭来,被他推到了一边。
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是吗。
为什么要坚持呢?
虽然在心中不断发问着,但青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在清理掉可能会造成威胁的目标后,他走向被害人,为他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好熟悉。。。’
这一幕似乎发生过。。。。。。
为了让这种奇怪的感觉消弭,他把受害人揽入怀中,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安慰的话说出声,但这些无关紧要,面前的受害人需要就医。
医生、医生——
对了,好像没有医生来着。
青年抱着人奔跑的动作慢了下来。
没有医生的话,就只能自己来了。
白光再次笼罩了他们。
治疗是立竿见影的,怀中的受害人推搡着,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受害人的嘴里说着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这让受害人有些奇怪,他的手在青年的眼前晃了晃,指着自己的耳朵开口:“——”
青年的头从这边歪到另一边,茫然的盯着对方的嘴唇试图辨认。
看不清、听不懂。
受害人看起来有些无奈,他拉着青年的手腕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个地方太黑,青年有些犹豫的挣脱对方的拉扯。
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戒备着黑暗中的怪物,戒备着可能到来的袭击,虽然现在不会了——
。。。现在为什么不会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抬手按住胸口。
再抬头时,受害人正被一个人抱在怀中,这熟悉的一幕让他似有所感。
自己似乎又要换地方了。
果不其然,这次他出现在了公寓楼内,面前的□□滴滴作响,大脑在疯狂报警,却不是感知到了危险,而是别的什么。
谨慎又专注的排爆让他重新拾得几分清明,可当他抬起头时,却只感觉到了一阵陌生。
黑色的人是谁?蓝色的人是谁?棕色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