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朔!唔——”
温疏睁大眼,本能想往后缩,同时伸手去推,腰肢却被人紧紧扣住,丝毫躲不开。
即便他明显感觉对方动作生涩,有时还会小小弄痛他——胜在足够卖力,他还是有些抵不住。
强烈的酥麻令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眼镜还攥在手里,下意识保护着,手指小心避开镜片,连挣扎都克制,只用手背。
他弓着腰,垂下头,朦胧视野中,只见齐云朔神色专注,好像在搞什么学术。
大概察觉他的目光,对方竟撩起眼皮,迎上他的视线。眼波流转,长睫轻颤,竟有种难言的色气。甚至故意放慢,探出舌,而后又深埋下头。
温疏看得失神,视野一瞬闪过朦胧白光,腰眼酸麻,竟没撑住。
他瘫软下来,仰头靠着门板,鬓发湿润,双颊红透,无意识张着嘴大口喘息,隐约可见内里发红微肿的舌尖。顾不上吞咽多余的津液,唇边不住滴落丝线。
外套开敞,衬衣纽扣解开大半,呼吸间胸膛剧烈起伏,满胀的肌肉仿佛要将剩余纽扣撑开。汗水顺着鲜明的沟壑流淌,将衬衣洇得半透,湿漉漉黏在身上,像从水里捞出。
齐云朔跪在地上,仰着脸,看人的目光狂热痴迷,喉结不住轻滚,贪婪吞咽。只觉意犹未尽,伸舌轻舔唇角,过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吻。
艳红的梅迎风探出枝条,自下而上,热烈开了一片,有些还沾着雨露,娇艳欲滴。
他不住亲吻对方的脖颈,还要继续往上亲吻嘴唇时,温疏猛地偏头避开,甚至推了他一把,很是嫌弃的样子。
“才用完我就要丢?”
齐云朔沉下脸,不依不饶又凑上去,紧抓着温疏的手腕。
“你?”温疏轻挣了一下,盯着他,表情复杂,“你刚刚是……?”
“……怎、怎么了,不行吗?”
齐云朔强装镇定,又被看得脸热,忍不住撇开视线,从兜里掏出纸巾,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专注给温疏擦拭,又帮他穿好衣服,动作小心仔细,直到把人收拾干净。
“眼镜。”温疏站着等他弄好,将眼镜递还给他。
齐云朔扫了眼,只觉得温疏是在催促。但他还不想走,就没接,又伸臂重新抱住温疏的腰。身体整个贴上去,头颅埋进温疏的颈窝,甚至用脸轻轻蹭了蹭。
“……做什么?”
空间狭小,还有些闷热,温疏忍不住微微挣扎。他不太习惯突然这么黏人的齐云朔。
就算是以前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齐云朔都没有这样过。像是摘下眼镜,就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
对方没应声,过了会儿轻轻问他:“刚刚舒服吗?”
“还行吧。”
温疏不自觉地回味了一下,其实算不错,但他不可能这样说。脑子里同时闪过齐云朔顶着这张漂亮脸蛋,做着那种事的样子,喉结不由轻轻一滚。
“那、那你每次易感期,我、我都帮你,好不好?”
齐云朔继续开口,大概羞于启齿,声音又轻又小,说得磕磕绊绊。面上如此,却还偷偷在心里补充:不是易感期也行……
温疏神色一怔,又恶劣地勾起唇角,故意道:“这怎么行?我有婚约的。”
话音刚落,腰间圈着的双臂猛然收拢,用力得像是要将他按到自己身体里去。
但很快,齐云朔闭目深吸口气,似是自己调理好了,微微松开他道:“我不介意。”
温疏憋着笑,又故意追问:“那你让我的omega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