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早已面目全非,但那枚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却是我亲手送出去的。
“林……晚秋?”
声音颤抖,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她是我的前女友。
三年前,她在一场山洪暴发中失踪,搜救队找了整整七天,只找到她的一只鞋。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谁能想到,她的尸体,竟会出现在爷爷设下的封印之地?还成了某种禁忌存在的容器?
“是你吗?”我向前一步,声音沙哑,“你还记得我吗?”
嫁衣女尸没有回答,只是那双黑洞般的眼睛,缓缓转向了我。
下一瞬,整具尸体猛然一震!
“轰??!”
一股远超之前任何邪祟的恐怖气息爆发而出,黑雾瞬间凝聚成无数张人脸,哀嚎哭喊,其中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全都围绕着她旋转飞舞。
她的嘴巴缓缓张开,发出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你来了。”
三个字,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我浑身一僵,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熟悉。
这个语调,这种停顿方式,和晚秋说话时一模一样!
“晚秋?”我又唤了一声,“是你在里面吗?”
她没回答,而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指向我手中的虎纹铁杵。
“毁了它。”她说,“不然……你会后悔。”
我皱眉:“毁了玄钺?为什么?它是我的武器!”
“它不是武器。”她声音冰冷,“它是钥匙。”
“什么钥匙?”
“打开‘门’的钥匙。”
我心头一震。爷爷从未提过什么“门”。但我知道,他说过一句话:“等你集齐玄钺三段,自然会知道真相。”
难道……所谓的“玄钺”,根本就不是为了战斗准备的?而是为了开启某个东西?
正思索间,晚秋的尸体忽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色液体,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操控一般,猛地从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快……动手!”她挣扎着抬起头,眼神竟恢复了一丝清明,“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杀了我!用玄钺劈开我的头颅!取出里面的东西!”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相信我!”她嘶吼,“我不想……变成它的傀儡!求你……像当年……救我那样……再救我一次!”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三年前,山洪来袭,她被困在桥下,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拖出来的。那时她说:“阿川,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