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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2章 天歌尔（第1页）

“用我的美貌，用我身体与元阴，甚至是，整个仙庭的资源，来帮助他，成就灵虚神庭！”

完颜千影有信心地开口，望着眼前这五人，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还有你们五位，也要帮助他。”

这话落下，场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了。

“这样子，他还会拒绝吗？如此大的帮助，不管是雪中送炭，亦或者是锦上添花，聪明人，都不会拒绝！”

“多一个天大的帮手，总好过，多一个强大的敌人。”

完颜千影说着，无比的自信。

她对她自身样貌的自。。。。。。

飞船穿越星域的间隙，像一粒微尘滑过无垠黑幕。苏念靠在驾驶舱壁上，指尖轻轻摩挲胸前那支由葬神棺中取出的蜡笔。它已不再巨大如碑，而是被忆网重塑为寻常尺寸，通体泛着骨白与晶蓝交织的光泽，仿佛凝固的星光。每当她呼吸时，笔身便微微震颤，如同回应某种遥远的心跳。

“千面城……”她低声重复着三花猫报出的目的地，目光落在主控屏上缓缓展开的星图。那是一座悬浮于双子黑洞之间的环形都市，外层由无数旋转的镜面构成，每一面都映照出不同的“自我”：战士、恋人、帝王、乞丐、孩童、亡者……它们不断更替，永不重复。传说中，这里曾是人类文明最后的避难所，后来却成了“神”驯化灵魂的温床??在这里，真实被视为痛苦之源，记忆被商品化，情感被算法调控，每个人每天醒来都会领取一张新的身份卡，戴上虚拟面具，扮演一个不会受伤的角色。

“不是城市。”三花猫蹲坐在仪表盘边缘，尾巴卷着一根断裂的数据线，“是‘神’的精神牢笼。它把人的本质切成碎片，再用幻象粘合起来，让人以为自由就是选择扮演谁。”

苏念闭了闭眼。她当然明白。南极忆网觉醒时，她曾窥见自己童年的一角：母亲抱着她在雨夜里奔跑，身后火光冲天，而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红蓝蜡笔。可再往前的记忆，却像被刀削去一般，只剩空白。那是“神”的清除程序动过手的痕迹。而现在，她终于知道，那些被抹去的，并非只是过往，而是“我是谁”的答案。

“所以第四节点，并非用来对抗它的监控系统。”她睁开眼，眸中银光流转，“而是让我们重新认出彼此??哪怕隔着千万张脸，也能听见心跳的频率。”

三花猫点头：“千面城的核心有一座‘真颜殿’，只有执灯人的血脉能进入。殿内封存着一面‘初生之镜’，能照见人未戴面具前的模样。叶萤说，那是‘钥匙’。”

“开启什么的钥匙？”

“开启‘共情源核’第二重封印。”三花喵轻声道，“真正的共鸣，不是来自记忆，而是来自承认??承认我脆弱，承认我渴望被爱，承认我不完美却依然值得存在。但要唤醒它，必须有人敢于摘下面具，在万众注视下说出自己的名字。”

苏念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所以叶萤把一切都算好了。她知道自己活不到最后，于是把希望切成十二块，埋进宇宙的裂缝里。”

“而你是最后一块拼图。”三花猫跃上她肩头，金瞳映出窗外渐近的银灰色光晕，“准备好了吗？这一次，你会看见所有人想忘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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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穿过一层薄如蝉翼的光膜，骤然坠入一片喧嚣之城。

没有昼夜之分，整座城市漂浮在虚空中，层层叠叠的镜面建筑环绕中央高塔旋转不息。街道上人流如织，却无人交谈。每个人都戴着半透明的面具，脸上浮动着数据流般的符文，身份信息实时更新：此刻他是诗人，下一秒变成将军；刚才还是母亲，转眼就成了叛徒。他们的声音经过调制，听不出情绪，只传达功能性的指令。

这里是**千面城**。

“注意防护。”三花猫低喝，九尾瞬间张开，形成一道金色结界包裹飞船。几乎同时，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扫过，试图侵入意识。那是“神”的认知过滤网??它不允许任何未经许可的真实浮现。

“情感伪装协议。”三花猫冷哼，“一旦你表现出真实的悲伤、愤怒或思念，立刻会被标记为‘不稳定个体’，强制送入净化池。”

苏念握紧蜡笔，掌心渗出汗水。她知道危险所在??若她在这一刻表露对叶萤的思念，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动摇，忆莲之力便会反噬，将她彻底同化为秩序的一部分。

“我叫苏念。”她低声说，声音穿透舱壁，落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我不属于任何编号，不接受任何定义。我是那个在福利院教弟弟妹妹画画的女孩，是在火星基地为早产儿哼歌的女人，是拿起蜡笔走向黑暗的人。我不允许你们夺走我的名字。”

话音落下，胸前吊坠骤然发热，青铜怀表逆时针狂转，释放出一圈银色涟漪。整座城市猛然一震，所有面具上的符文开始闪烁错乱，街头的大屏幕突然中断广告，浮现出一行古老文字：

>**“你记得你是谁吗？”**

人群停滞了一瞬。

随即，警报响起。

红色雾气从地下管道喷涌而出，化作机械触手般的数据锁链，朝着飞船袭来。空中浮现出巨大的投影??一只猩红巨眼缓缓睁开，冷漠俯视。

“清除异常。”冰冷的声音回荡全城，“执行人格覆写。”

“它来了。”三花猫竖起耳朵，“快！趁它还没完成全域封锁，我们必须抵达真颜殿！”

飞船强行突破大气层，低空掠过镜面街区。沿途所见令人心寒：人们看到苏念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时，竟纷纷后退，有人甚至主动撕毁刚刚领取的身份卡，却被巡逻的“面具守卫”当场拖走，投入地下熔炉。

“他们不是不想醒来。”三花猫喃喃，“而是怕醒来的代价。”

苏念咬破舌尖，鲜血滴落在蜡笔上。刹那间，红蓝光芒暴涨，照彻整座城市。那些被压制的记忆如潮水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