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席上。
苏阳坐在上桌,身边则是姬瑶以及姬无命,再往旁边便是笑傲天等人。
苏阳立于虚无之渊的破碎祭坛之上,周身缭绕着银紫色的星辉,仿佛整片宇宙都在他体内流转。那股刚刚觉醒的宇宙之主气息如潮水般扩散,撕裂迷雾,震碎残魂,连天地规则都为之扭曲。他的双眸已不再是凡人所能承载的模样??左眼似银河旋涡,右眼如黑洞吞噬,九道星辰光环在他身后缓缓轮转,宛如神?临世。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让虚空震荡出层层涟漪。
就在这一刻,姬玄的虚影开始变得模糊,金色光芒逐渐黯淡。
“时间不多了。”他望着苏阳,语气沉重,“我以残魂唤醒你,已是逆天而行。如今将本源星核交付于你,我的存在也将彻底消散。但请你记住??混沌母炉一旦启动,不仅仅是这片宇宙会重归虚无,所有平行时空、无数生灵的命运都将被抹除。你不是为了某一家族、某一势力而战,而是为了‘存在’本身。”
苏阳神色凝重,郑重点头:“我明白。”
姬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即身形化作点点金光,随风飘散,最终融入那柄噬魂刃中。短刃轻轻一颤,竟自行飞起,悬浮于苏阳掌心之前。
“这柄刀,曾是黑暗的工具,但它也饮过叛徒之血,封印过邪神意志。”苏阳低语,“从今日起,它不再属于黑暗??它属于星辰。”
话音落下,他五指合拢,将噬魂刃握入手中。刹那间,刀身上的诡异符文逐一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九道星辰烙印缓缓浮现,与《九转星辰诀》的法则共鸣共振。一股纯净至极的宇宙本源之力顺着手臂涌入经脉,进一步稳固着他刚刚突破的境界。
他闭目调息片刻,随即睁眼,一步踏出。
空间在他脚下折叠,下一瞬,他人已出现在姬城上空。
此时,姬瑶正主持肃清叛党余孽,七座主阵已被九曜大阵压制,忠于姬无命的长老或死或降,部分族人跪地请罪。整个姬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与反思之中。
忽然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星光倾泻而下,苏阳踏光而来,衣袍猎猎,气势如渊。
所有人抬头仰望,心头剧震。
“他……变了。”姬昌喃喃道,“这不是主神圆满,也不是普通的宇宙之主……这是……真正的‘主宰级’气息!”
笑傲天握紧虎神剑,眼中燃起战意:“这家伙,又把我们甩远了一截。”
白虎低吼一声:“但他值得信赖。这样的力量,若为敌,万界皆危;若为友,众生可安。”
阿占则默默掐算天机,眉头紧锁:“奇怪……天象乱了。原本指向‘星之子降临’的命轨,现在竟出现了分叉??一条通往光明,一条沉入深渊。而苏阳……正站在岔口中央。”
苏阳落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姬瑶身上。
“姬玄的确已死。”他沉声道,“但他留下了关键线索??麒凌风并未真正被封印,而是将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亿万碎片,寄宿在各大势力高层体内,潜移默化地操控局势。姬无命只是其中之一,外面的世界,恐怕还有更多‘傀儡’正在行动。”
姬瑶脸色微变:“那我们该怎么办?任由他们继续渗透?”
“不。”苏阳摇头,“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该主动出击。我要组建一支‘破妄军’??专司清除黑暗傀儡、追查混沌母炉下落的队伍。你们愿意加入吗?”
全场寂静。
片刻后,笑傲天率先上前,单膝跪地,高举虎神剑:“我笑傲天,愿为先锋,斩尽邪祟!”
白虎紧随其后,化作人形,抱拳躬身:“白虎一族欠姬家一命,此战当全力相助!”
阿占抚须一笑:“老夫精通阵法推演,正好可助你识破伪装。”
季常也站了出来:“情报之事,交给我。”
姬瑶深吸一口气,终于迈出一步,紫霞翻涌:“姬家虽遭内乱,但根基尚存。我愿开放禁地藏书阁,供你查阅古籍,并调动族中资源支持你的一切行动。”
苏阳看着他们,嘴角微扬:“很好。那么,第一站??秦家。”
“秦家?!”姬昌惊呼,“他们可是东域三大霸主之一,族中有三位主神圆满坐镇,甚至传闻有一位隐世老祖已达半步宇宙之主!贸然进攻,风险太大!”
“正因为如此,才要去。”苏阳冷声道,“姬无命提到‘黑暗主神早已降临’,说明敌人已经开始收网。而秦家屡次进犯姬家,时机太过精准,背后极可能有黑暗傀儡操纵。若不趁其未完全准备前拔除毒瘤,等他们与其他势力联动,后果不堪设想。”
姬瑶思索片刻,点头道:“我可以提供一份密档??三百年前,秦家老祖曾在‘葬神海’失踪十年,归来后性情大变,手段狠辣无情。当时无人怀疑,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被植入了黑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