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全是坏事。”封独雁突然冷静下来,“至少……我们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神,并非全知全能。他们需要依赖通道才能感知下界。而刚才那一击,暴露了他们的手段??他们正在重建对轮回之力的掌控,但他们还没完全成功。”
众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这意味着??神虽归来,但仍未真正降临。他们还在摸索,还在布局。而我们,仍有时间。
“接下来怎么办?”俞芝苑问。
“按原计划。”封独雁道,“只不过,不再追求完全开启轮回井。我们要做的,是制造一场‘假象’??让他们以为我们失败了,同时暗中积蓄力量。”
“演戏?”
“不止是演戏。”他目光森寒,“我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崩溃,看到我们内斗,看到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在他们放松警惕时,一举反扑。”
“可怎么演?”
“让一个人背叛。”
全场寂静。
背叛?在这等时刻?
“我来。”右断云忽然开口。
“你?”
“只有我最合适。”他笑了笑,“我和封独雁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若是我突然倒戈,投靠守护者,他们会相信。”
“可守护者不会轻易接纳你。”李决皱眉。
“那就给他们一个理由。”右断云看向封独雁,“把我打伤,让我带着‘秘密’逃走??就说你们打算利用轮回井直接冲击神域,不惜引爆整个小陆。”
“他们会信?”
“只要再加上一样东西。”封独雁沉声道,“心钥残片。”
原来,心钥虽已献出,但在剥离过程中会留下一丝微不可察的碎片,蕴含部分信息。若伪装得当,足以让人误以为掌握了开启关键。
“你确定能撑住?”封独雁盯着他,“守护者不会轻易相信,他们会审讯你,折磨你,甚至可能毁掉你的神魂。”
“我知道。”右断云昂首,“但我更知道??有时候,最锋利的刀,是插在敌人心里的那一把。”
三日后,山谷爆发激烈冲突。
右断云“窃取”心钥残片,重伤两名同伴后逃离。封独雁率众追击未果,怒斥其“背信弃义”。消息迅速传开,守护者高层震动。
七日内,右断云出现在北方圣城,跪在主殿之外,双手奉上残片,声泪俱下:“我错了……我不该追随封独雁逆天而行。他们要毁掉秩序,打开通往神域的门,让万民沦为祭品!唯有守护者,才是真正的救世之人!”
守护者统领“白镜”亲自接见。
他凝视右断云良久,忽然一笑:“你说他们要开神门?”
“是!”
“那你可知,我们一直在等这一天?”
右断云心头一凛。
等等……不对劲。
白镜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抹金光:“因为……我们也希望神归来。”
轰!
仿佛雷霆炸裂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