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藻在发光!”张柠枝兴奋地脱鞋赤脚跑下去,“快来!”
江年笑着追上去,掏出手机拍照。她奔跑、跳跃、转身、挥手,裙摆在风中旋转,像一朵盛开的花。他按下快门,连拍数十张,张张都是心动。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他们并肩坐在沙滩上,听着潮声,谁都不说话。
“江年。”她忽然开口,“你说,十年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不会。”他说。
她猛地转头看他。
“因为不是‘还会’。”他握住她的手,“是我们一直都在。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是你男朋友。”
她眼眶红了:“那要是我变老了呢?满脸皱纹,头发花白……”
“那我就更爱你。”他认真道,“因为你把最美的年华,全都给了我。”
她扑进他怀里,呜咽出声:“笨蛋……傻瓜……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他轻抚她的背,低声哼起一首老歌:
*“从前的日子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她渐渐安静下来,靠着他,睡意朦胧。
他抱着她,仰望星空,心中前所未有地平静。
他知道,高考成绩还未公布,未来仍有未知,但有些东西,已经注定不会改变。
七月中旬,成绩公布日。
江年早早起床,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页面加载的三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分数跳出??
**语文138|数学150|理综291|英语146|总分:725**
全省第三,南江市第一。
他盯着屏幕,久久无言,随后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张柠枝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
“我查了。”他说,“725。”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尖叫:“江年!!!你疯了吗?!这么高!清北任你挑啊!!!”
“嗯。”他轻声说,“我可以去找你妈要人了吗?”
“你……你等等!”她慌乱道,“我还没查!!!”
十分钟后,她再次打来,声音颤抖:“江年……我689……浙大计算机,够了吗?”
“不够。”他说。
她心一沉。
“因为我要去北京,你也得来。”他顿了顿,“我已经联系了清北招生组,他们答应给我推荐优秀校友计划,帮你争取交换生名额。三年后,你就能来北京读研。”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哽咽。
“从你说‘我等你’那天起,我就开始规划我们的未来。”他微笑,“张柠枝,你逃不掉的。”
八月初,录取通知书送达。
江年收到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的红色信封,张柠枝则拿到了浙江大学的录取书。两人相约在校门口合影,她穿着白裙,他穿着校服,手中举着通知书,笑容灿烂。
张母亲自煮了一锅汤圆,寓意“圆满”。饭桌上,她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枚玉戒戴在江年右手小指上:“戴着吧,算是……订情信物。”
江年郑重点头:“我会用一生,守护这份信任。”
开学前一周,他们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毕业典礼。
礼堂舞台上,校长宣布优秀毕业生名单,江年和张柠枝一同登台领奖。下台时,班主任悄悄塞给江年一封信:“上次‘时光信箱’活动的回信,刚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