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祈元殿内,空气凝固。萧成霖直直望向穆武帝,“儿臣自幼体弱,深居简出,从来规行矩步,不知范大人究竟出于何种原因,竟如此污蔑儿臣。至于他和郑大人之间的事由,儿臣更是无从得知。恳请父皇查明,还儿臣一个清白!”穆武帝看向范承卓,“靖王所言也不无道理,范承卓,你放才说那些,可有证据?”如果只是一面之词,自然是不能轻信的。范承卓呼吸急促。证据?他从前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保险起见,都会再三确认不留存任何证据。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他从一开始就是被人算计的!只是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仅凭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能证明?范承卓长久不语,看起来竟像是无言以对。萧成霖又道,“既然如此,事情彻底查明之前,儿臣愿待在靖王府,直到水落石出!”他看了范承卓一眼,语调冷然。“若蒙冤行走京城,儿臣甘愿自请禁足!”态度坚决,语气笃定。反倒是范承卓更像是心虚的那一个。所以范承卓也被他这话狠狠刺激到了。“你!”范承卓嘶哑出声,“若不是受你指使,我为何放着大好前途不走,偏偏去做那些事!”这也是许多人心里不明白的点。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什么样的执念,能让范承卓如此铤而走险?钱财他不缺,权力他也有。究竟……“一切都是你——”“报——!”范承卓话音未落,殿外便有宫人匆忙来报,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惊骇之色。“陛下!定北侯府世子求见!”穆武帝端起茶杯,眉头微动,“他有什么事儿?”宫人来不及去擦脸上的雨水,结结巴巴开口,“他、他说……携玉和公主,前来觐见!”咣当——!穆武帝手里的杯子跌落,摔在了地上。他的脸上难得浮现震惊之色,“什么!?他说……谁!?”不只是他,殿中所有人都已经呆住。玉和公主?萧岚曦?可她之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叶初棠微微侧眸,看了萧成霖一眼。他立在那,唇瓣紧闭,看不出情绪。只是相较于刚才的坦荡镇定,此时的他却似乎添了几分隐隐的焦躁。“让他们进来。”穆武帝坐直了身子,深吸口气,按住扶手的手微微收紧,唇色也有些泛白。他抬了下手,似乎想要捶一下胸口,又生生忍住。叶初棠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轻声道,“陛下的药快好了,我去给您端来吧?”穆武帝一顿,朝着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其实穆武帝先前已经用过药了,但今天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范承卓检举靖王萧成霖不说,已经死去多时的萧岚曦竟然又出现了!一桩桩一件件,就算是普通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更何况身体状况本就不佳的穆武帝?叶初棠此时不过是寻个借口,再去亲自给他煎药,以防万一罢了。说罢,叶初棠屈膝行礼,转身退了出去。出了祈元殿,她转身朝着偏殿走去。:()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