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耳光声格外刺耳,迷迷糊糊的柳诗语瞬间被打醒,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视线逐渐清晰,当看清眼前站着的男人时,脸上满是震惊:“哥?你怎么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通天阁的吧台拿了杯酒,还跟一个戴面具的女粉丝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天旋地转没了意识。她明明是等着看程凌凌清醒后出丑的好戏,怎么一睁眼就见到了哥哥?柳瑾年的眼镜后的目光森然得吓人,他盯着柳诗语,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柳家的脸都丢尽?跟几个男人在包厢里鬼混,还被警备厅的人抓了个正着,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柳诗语这才慌忙低头,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哥哥的西装外套,领口敞开的地方,能看到脖子上、锁骨处满是暧昧的红痕,那些痕迹触目惊心。她吓得浑身一颤,声音都在发抖:“怎、怎么会这样?我就只喝了一杯酒啊!我什么都没做!”“没做?”柳瑾年冷笑一声,走到沙发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酒杯,“警备厅的人进来时,你就瘫在这沙发上,身边围着三个男人,一个个都神志不清,不是你做的难道是鬼做的?”“不对!肯定是程凌凌!”柳诗语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不甘,“明明是那个贱人被我下药,留在包厢里陪刘导他们的,怎么会变成我?程凌凌呢?她人呢!”“包厢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柳瑾年的语气冷得像冰,“我已经问过会所的人了,今晚通天阁突然失火,还断了电,混乱中有人报了警。我后来才查到,是刘导的老婆得了消息,想来抓奸却进不来,一气之下就打了报警电话。”他顿了顿,看着柳诗语惨白的脸,继续说道:“至于程凌凌,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监控因为失火断了电,什么都没拍到。”柳瑾年本来想查你喝过的那杯酒,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可那酒杯早就不见了踪影。柳诗语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通天阁。”柳瑾年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疲惫与凝重,“这场火虽然没烧到核心区域,却毁了不少东西,更重要的是,警备厅已经盯上这里了,短时间内,会所必须停止营业。”他盯着柳诗语,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你,没有任何破绽。我看,多半是你平日里得罪了人,才被人设计了这场戏。以后,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惹这些麻烦!”柳诗语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设计的……柳瑾年关上门,走廊里工作人员正忙着清理满地狼藉。白琳早已站在不远处的转角等候,见他出来,立刻快步上前,“警备厅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没让他们多查,只是按‘失火+宾客醉酒闹事’的名头登记了。不过通天阁这阵子得彻底整顿,之前说要带司楚过来谈事,怕是要耽误一段时间了。”柳瑾年点点头,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显然还在为柳诗语的事和会所的麻烦心烦,他抬眼看向白琳,“对了,监控室那边查过了没有?失火前后的监控,还有诗语进包厢、以及程凌凌失踪那段时间的画面,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柳瑾年哪怕嘴上责备妹妹,他心里也总觉得不对劲。通天阁的私密性一向很好,为什么刘导的老婆会突然得到消息,更巧的是,程凌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调包。“不行,因为起火的缘故,监控室的不少线路都被烧坏了,今晚所有区域的监控,全都没法调出画面。”白琳也皱紧了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经让技术人员去修了,但短时间内,怕是查不到什么。”柳瑾年闭了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脸上满是疲惫,今天当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妹妹在会所出了这种丢人的事,如今父亲还被扣在警备厅里,连通天阁都要停业整顿,一堆麻烦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我先去警备厅一趟,看看能不能把爸先保出来。”他睁开眼,眼底的烦躁褪去些许,只剩下冷静的决断,“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好好整顿,另外再派人查一查程凌凌的下落,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白琳连忙点头:“放心,这里有我,一有消息我立刻联系你。”另一边,颜蓝等人把程凌凌救出来后,直接上了秦时提前停在会所后门的车。秦笙笙抱着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程凌凌,急得眼眶发红,不停用湿毛巾擦着她的脸:“凌凌,你醒醒啊,我们已经安全了!”颜蓝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人,又看向正在开车的秦时,语气松了口气。,!“幸好刚才调包及时,柳瑾年现在忙着处理沈云重和会所的事,暂时应该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先把凌凌送回住处,等她醒了,再问清楚当时的细节。”车子缓缓驶离路边,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深夜的嘉华大厦格外安静,小诊所里只亮着一盏白炽灯,光线柔。小诊所还没来得及装修,墙面是简单的白色,角落里堆着几个未拆封的箱子,只有一张诊疗床、一个急救箱和基本的检测设备,显得空落落的。程凌凌是被一阵轻微的消毒水味唤醒的,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家哥哥程非满是关切的目光。紧接着,她又看到了床边围着的秦笙笙,还有一个熟悉又让她惊喜的身影,颜蓝。“颜姐!真、真是你啊!”程凌凌瞬间清醒了大半,不顾身体还有些发软,激动地从诊疗床上坐起来,差点就要跳下去,“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直在国外吗?”秦笙笙连忙扶住她,笑着擦了擦眼角:“傻丫头,你没做梦,嫂子确实回星洲了!要不是嫂子和秦我哥帮忙,你这次可就真的危险了!”颜蓝也上前一步,伸手探了探程凌凌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才温和地开口:“先别激动,你刚醒,身体还没恢复。我也是刚回星洲没多久,本来想找时间再告诉你,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程凌凌听秦笙笙一点点讲起她被柳诗语下药、颜蓝和秦时如何设计调包、又如何趁着混乱把她救出来的经过,后背渐渐冒出一层冷汗。一阵后怕顺着脊椎往上爬,她脸色发白。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程非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你说你,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这次就这么轻易相信柳诗语?要是秦时和颜蓝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程凌凌知道自己错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哥,对不起,是我太急想要替笙笙出气,之前又因为想转型,才会被柳诗语‘牵线搭桥’的幌子骗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可话音刚落,她眼底又燃起一丝怒火,攥紧拳头:“但柳诗语也太坏了!不仅想毁我的事业,还想毁我的名声,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别冲动。”颜蓝立刻按住她的手,语气严肃,“现在你手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算计你,而且从通天阁的情况来看,柳诗语和那里的关联绝对不浅。里面的服务员都受过专业训练,根本不是普通会所的人。对了,你之前有没有听说过通天阁?知道它的老板是谁吗?”程凌凌愣了愣,仔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只听圈里人说过通天阁是星洲的高端会所,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却从来没听说过老板是谁……难道这个会所背后,还有什么不简单的背景?”“这样一股势力在星洲蛰伏了好几年,暗中发展不说,往来的还都是权贵名流,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成气候,绝对不容小觑。”秦时靠在旁边的桌子上,眉头依旧没松,语气里满是凝重。颜蓝之前秦时在舞池里说的话,又结合柳诗语在通天阁的自在模样,心里忽然有了清晰的脉络。“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股藏在通天阁背后的势力,居然和柳瑾年有关系。”程非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柳瑾年?我听说他这几年和司秘书长往来密切,难不成?”秦时点点头:“我在那看到了柳瑾年,而且从今晚的情况来看,他在通天阁的话语权不小。柳诗语出事后,是他出面对接警备厅,还能直接决定会所停业整顿,显然不是普通客人那么简单。”程凌凌也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发白:“这么说,柳诗语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算计我,是因为有她司秘书长在背后撑腰?那我们以后想找她报仇,岂不是更难了?”:()爷,认输吧!夫人她马甲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