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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上市的艺术(第1页)

时间像头野驴,跑起来便撒开了蹄,不知疲倦,也不回头。

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抬眼时,已是三月底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些和陈着有关,有些和陈着无关。

首先是李姨的派特C。。。

夜风穿过科技谷工地的围挡,发出低沉的呼啸声。陈着站在那片即将被推平的废弃停车场中央,脚边是散落的碎玻璃和锈蚀的铁皮桶。他没有开灯,只是仰头望着天。城市上空难得清澈,几颗星子悬在墨蓝天幕里,像未熄的火种。

手机震动了一下,助理回信:【已启动全球招募通道,合作猎头公司今早已联系哈佛、约翰霍普金斯、东京大学等十所顶尖医学院的心理与护理专业人才库。首批候选人预计两周内筛选完毕。】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从背包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蓝图,轻轻铺在地上,用四块石头压住边角。图纸上,“栖光园”三个字以烫金字体印在左上角,下方是一整片绿意盎然的规划图??疗愈花园、静思长廊、家庭厨房、儿童绘画室、家属临时宿舍区……每一处都标注着功能说明与动线设计。

“你说得对,李姨。”他低声自语,仿佛对面站着那个总爱唠叨却心软如棉的老妇人,“人活着,不能光靠药。”

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反光背心的安全员提着手电筒走来,见到是他,愣了下:“陈总?这么晚了您还在这儿?”

“来看看。”陈着笑了笑,“这块地,很快就要不一样了。”

安全员挠了挠头:“听说要建什么康复中心?不赚钱的那种?”

“嗯。”

“可这儿原本不是说要盖商业综合体吗?集团董事会不少人眼红这块地呢。”

“现在它有更重要的用途。”陈着弯腰收起图纸,拍了拍灰,“有些东西比钱重要。比如,一个人临终前能不能握着家人的手,安安心心地说完最后一句话。”

安全员怔住了,良久才点头:“我爹走的时候……就在急诊走廊躺了三天,没床位,也没人管。我妈一直后悔,说没让他回家看一眼老屋的天井。”他声音哑了,“要是早几年有您这地方……就好了。”

陈着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了按。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栖光园项目组办公室正式挂牌成立。一间不到六十平的小会议室被改造成临时指挥部,墙上贴满了进度表、责任分工图和城市医疗资源分布热力图。第一批入职的五名全职员工全是公益领域资深从业者,其中一位曾参与汶川地震灾后心理重建,另一位是临终关怀机构创始志愿者。

上午九点,陈着主持第一次全员会议。

“我们不做慈善表演,也不搞形象工程。”他站在白板前,笔尖划过纸面,“我们要做的,是一个能让普通人‘喘口气’的地方。重症患者家属平均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68%的人出现焦虑或抑郁症状,32%的家庭因长期陪护导致失业。这些不是数据,是我亲眼见过的真实。”

他转身打开投影,播放一段匿名采访视频。画面中,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医院楼梯间,手里攥着病历单,声音沙哑:“我爸肺癌晚期,医生说撑不过三个月。可我妈不信,天天求神拜佛,逼他吃偏方。我劝不动,又不敢撕破脸……我已经一个月没回家洗澡了,睡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昨天我女儿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参加家长会,我说……爸爸在出差。”

镜头一转,是一位年轻女孩,眼睛浮肿:“我男朋友骨癌三期,治疗花了八十万。房子卖了,父母离婚,亲戚都说我们作死。可我还是想陪他走到最后。但我好累,累到有时候希望他快点解脱……这话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怕被人骂冷血。”

视频结束,屋里一片寂静。

新来的心理顾问林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这种压抑的情绪如果得不到疏导,不仅影响生活质量,还会反过来加重患者的病情。家属的崩溃,往往是压垮整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我们的心理干预必须前置。”陈着接过话,“不是等人倒下了才救,而是在他们摇晃的时候就伸手扶一把。我要求每个入住家庭,前三天必须完成一次深度访谈,建立心理档案;每周至少两次团体辅导课;设立‘情绪宣泄室’,允许哭泣、呐喊、书写告别信,甚至摔碗。”

财务主管迟疑道:“这类服务人力成本极高,单靠捐款恐怕难以为继。”

“我知道。”陈着点头,“所以我已经联系了几家保险公司,推动将‘家属心理支持服务’纳入重疾险附加权益。只要投保人确诊重大疾病,其直系亲属即可免费获得三个月的心理咨询与住宿支持。企业买单,社会受益。”

众人眼前一亮。

法律顾问忍不住问:“这模式能跑通?”

“已经在谈三家头部险企。”陈着嘴角微扬,“他们每年赔付上百亿,却从不关心赔付之后的家庭如何活下去。如果我们能降低因情绪失控引发的医患冲突、减少极端事件发生率,对他们也是风险控制。”

会议持续到中午十二点。散会后,陈着没吃饭,直接驱车前往市殡仪馆。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

三个月前,他曾悄悄走访全市七家大型医院与三家殡仪服务机构,记录家属在亲人离世后的第一反应。今天他是为“告别仪式设计”而来。栖光园将设一间“安宁厅”,供家属举行小型追思会,但他想让这个空间更有温度。

接待他的是一位从业二十年的老礼宾师,姓周,五十多岁,脸上刻满风霜。

“现在的告别仪式太程式化了。”周师傅递给他一杯茶,“鞠躬、默哀、绕遗体一圈、走人。很多人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机会说。”

“我想改。”陈着认真道,“能不能让家属写一封信,录一段音,或者放一段生前最爱的歌?能不能让孩子摸一摸父亲的手,告诉他自己考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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