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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3章

映入林凡眼前的，是块腕表。表盘是深邃的黑色，边缘嵌着圈银色的纹路，像极了南极冰原上的蓝冰矿脉。表背上刻着行小字：“等你回家看日出——清灵”。

林凡捏着表链在掌心转了两圈，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暖得人心头发颤。

他想起出发前那晚，赵清灵趴在他怀里画设计图，说要把书房的天花板做成星空顶，“这样你加班晚了抬头就能看见星星”。

当时他还笑话她“尽想些没用的浪漫”，现在才明白，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牵挂，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实在。

“等我回去，一定天天陪你看日出。”他对着腕表低声说，指尖在刻字上轻轻摩挲。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又大了，雪粒打在玻璃上噼啪响，倒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就在这时，门被“砰”地推开，萧峰顶着一脑袋雪冲进来，防寒服上还沾着冰碴：“老大！你在这儿呢？赶紧的，医疗队的人说给你做个体检，老秦和周宇都在那边等着呢。”

林凡把腕表揣进内袋，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急什么，我这身体好得能打死一头牛。”

“那可不行。”萧峰拽着他就往外走，力道大得差点把他胳膊扯下来，“人家医生说了，你这血液里带蓝边，万一有啥后遗症咋办？再说了，现在医疗条件上来了，不查白不查，总比以后变异成蓝皮怪强。”

“乌鸦嘴。”林凡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跟着他往医疗区走。走廊里撞见不少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仪器往各个病房赶，看到林凡都笑着打招呼，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医疗区的临时检查室里，周宇正跟个老医生比划着什么，见林凡进来，眼睛一亮：“老大！你可来了！这位是王教授，咱们大夏最厉害的血液专家，特意请过来给你看看的。”

王教授推了推眼镜，笑容温和：“林厅长，久仰大名。你的情况周宇都跟我说了，别紧张，就是常规检查。”他指着旁边的检查床，“躺上去吧，我们抽点血，做个全身扫描。”

林凡刚躺下，就被周宇按住胳膊：“老大，这次可得好好查，我总觉得你那血液不对劲，上次检测就发现辐射代谢物有点异常。”

“你小子就是想研究我的血吧？”林凡挑眉，“别想打歪主意，查完赶紧还我。”

“哪能啊。”周宇嘿嘿笑，手里的针头已经扎进血管，“就是纯学术研究，为了全人类的福祉。”

抽血的时候，王教授一直在旁边看着，眉头时不时皱一下。林凡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教授，有问题？”

“不好说。”王教授推了推眼镜，“你的血液样本确实很特殊，蓝红交织，里面的辐射代谢物浓度很微妙，刚好卡在安全阈值上。但奇怪的是，细胞活性比普通人还高，不像受过辐射损伤的样子。”

“是不是因为红龙的防辐射涂层？”林凡猜测。

“有可能，但不全是。”王教授记录着数据，“你的骨髓造血功能很活跃，像是在主动清除辐射物质。这种自我修复能力，有点像…”

顿了顿，王教授开口道：“有点像周宇给我看的那些奇人，但比它们稳定得多。”

这话让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您的意思是，我跟那些奇人…”

“别担心，不一样。”王教授赶紧摆手，“奇人的基因序列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异，而你的基因是完整的，只是暂时被辐射影响了。就像…就像皮肤被晒伤，虽然发红脱皮，但底子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