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黑衣人出手留有余地,这女子身上却都是实打实的伤……有意思。”
“莫大哥怀疑有诈?”
宫愁抱着剑靠在门框上,眼神警惕。
“谨慎些总没错。”
莫潇转身,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抿了一口,
“等小米儿治好她,自然能问个明白。”
小二送来酒菜时,小米儿已收功起身:
“她体内淤血已化,经脉也梳理通畅,只是身子虚得厉害,怕是饿了好几天。”
四人围坐在外间用饭,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和一壶米酒。柳昤双夹了块鱼肉,小声道:
“那姑娘手腕上有道旧伤,像是被铁链锁过。”
莫潇筷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旋即恢复如常:
“先吃饭,等她醒了再说。”
饭毕,四人各自打坐调息
。莫潇盘坐在窗边矮榻上,长空皓月真气在体内流转,如清泉涤荡经脉。忽然,里间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莫潇倏然睁眼,身形已飘至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只见床上的女子正挣扎着坐起,长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
“别怕,是我们救了你。”
莫潇声音放得很轻,却刻意站在门口没有靠近。
那女子闻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如同受困的小兽。
待看清莫潇面容后,她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莫潇回头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自己缓步上前,在距离床榻三步处停下:
“姑娘可还记得林中之事?我们击退了追杀你的人。”
女子眼中迅速积聚起泪水,她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却被一阵眩晕击倒,重新跌回床上。
她气若游丝虚弱无比的说道:
“恩公……大恩……阿芷没齿难忘……”
“阿芷姑娘不必多礼。”莫潇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你身子还虚,先喝点水。小二去置办衣裳了,一会儿就到。酒菜也备着,等你能起身了再用。”
阿芷接过水杯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
莫潇不动声色地托了下杯底,却触碰到了她的指尖,只觉冰凉如雪。
她小口啜饮,喉间发出细微的吞咽声,像只饥渴多日终于找到水源的小鹿。
“多……多谢恩公。”
阿芷喝完水,眼中泪光盈盈,更显得楚楚可怜,
“阿芷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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