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意味着魂飞魄散,永不得轮回。
“我去。”月怜第一个说。
“不行。”阿烬摇头,“我能杀,我不怕死。”
“都不必争。”苏时锦平静道,“是我答应过楚君彻要活着回去的。所以,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
她望着两个年幼的姐妹,眼中柔光闪动:“你们还有未来。而我……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
翌日清晨,三人启程南返。
途经一处驿站时,苏时锦借口买药,悄悄写下一封密信,投入南国暗卫专用鸽笼:
>【已寻得霜月、赤瞳,三脉齐聚,七日内必抵云国边境。母蛊所在确认,封印之法已明。勿动大军,恐激其提前献祭。若七日后未见信号烟火,请即刻封锁王陵外围,准备强攻。】
>
>【另:我安好。勿念。】
她顿了顿,在末尾添上一句:
>【若我未能归来,请告诉阿彻……我不是逃避命运,而是终于找到了自己。】
投信毕,她转身离去,身影融入晨雾。
而此时,南国王府。
楚君彻站在庭院中,手中铜盘再度浮现血字:
【东南方传来微弱共鸣,似有三股血脉相连,正朝中心汇聚。】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之火。
“她们找到了彼此……”
他立刻召来清风:“传令下去,所有暗卫进入一级戒备。七日后,无论生死,我要亲自率军压境云国!”
清风领命而去。
楚君彻独自立于风中,将一枚青玉耳坠贴于唇边,低声呢喃:“锦儿……等我。”
千里之外,江斯年站在归墟塔顶,血镜突然碎裂。
他神色不变,轻轻拂去脸上溅落的血珠,嘴角勾起笑意。
“来了吗?我的新娘们。”
他转身走入地宫,推开厚重石门。
七具尸体静静悬挂,血液顺着导管流入中央巨瓮。而在瓮中,一团蠕动的黑影缓缓睁开无数只眼睛。
母蛊,即将完全苏醒。
江斯年跪在坛前,双手高举,朗声宣告:
“三脉真血已近,婚礼钟声将响。明日起,每日杀百人祭塔,以血开路,迎我皇后归家!”
话音落下,整座王陵震动,地下传来万千蛊虫爬行之声,如同地狱之门正在缓缓开启。
风雪漫天,战鼓将鸣。
而在北方官道上,一辆简陋马车载着三位女子疾驰而行。车帘掀开一角,露出苏时锦坚毅侧脸。她手中紧握《蛊经》,另一只手抚摸着青玉耳坠,低声许诺:
“这一次,我不再是被选中的牺牲品。”
“我是归来复仇的……地狱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