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锦连忙松开了他,“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不插手?”
“或许这只是他们想要攻打南国,随便找出的一个借口罢了!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找出其他的,不可能与他们联姻的女子!又或者是其他的借口!总而言之,这场仗,总是要打的!”
楚君彻眉头紧锁的看着她,“锦儿,你听我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在城主府上,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一定会彻底结束。。。。。。
江斯年站在高台之上,如鬼魅般静立,手中那面血镜映出楚君彻被铁链贯穿双肩、悬于刑架之上的画面。他唇角微扬,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低语:“你们看,他还在等你呢,苏时锦。每一滴血落下,都在呼唤你的名字。”
苏时锦浑身一震,指尖几乎掐入掌心。
她认得那刑具??“锁魂钉”,专为镇压灵脉而设,中者经脉寸断,神志渐溃。楚君彻脸色惨白如纸,唇边凝着黑血,却仍死死睁着眼,目光穿透镜面,直直望向她。
“放开他!”她怒吼,夜莲之力骤然爆发,周身青光翻涌,地面裂开蛛网状纹路。
“放他?”江斯年轻笑,“可他是开启‘冥门终隙’的关键祭品啊。没有南国王储的心头血,仪式便不完整。更何况……”他缓缓抬手,指尖轻抚镜面,“我这么辛苦才把他抓来,怎能轻易放手?”
月怜颤抖着后退一步:“他疯了……他真的想把整个世界拖进地狱!”
阿烬却冷笑一声,独眼猩红再起:“那就让他先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不完整’!”
话音未落,他猛然踏地,赤瞳之力化作一道血刃直斩镜面!然而血刃触及镜缘,竟如泥牛入海,反被吞噬殆尽。镜中楚君彻闷哼一声,嘴角溢血更多。
“蠢孩子。”江斯年摇头,“这镜子不是凡物,乃是以母蛊之眼炼成,连灵魂都能囚禁。你每攻击一次,他在那边就多受一分折磨。”
苏时锦咬牙,强行压下心头狂怒。她知道此刻不能冲动??此地是归墟塔核心,阵法已布满四壁,稍有差池,便会提前引爆母蛊,万蛊降世,生灵涂炭。
她闭了闭眼,低声对两人道:“按计划来。阿烬牵制他,月怜启动安魂曲稳住母蛊意识,我来布置封神阵。”
两人点头。
刹那间,三人分袭三路。
阿烬怒吼一声,全身血脉暴起,赤焰自足底蔓延,化作火圈封锁江斯年退路;月怜盘膝而坐,取出玉佩置于额前,口中吟唱霜月安魂曲,清音如泉,缓缓渗入巨瓮之中,压制母蛊躁动;苏时锦则迅速从药箱取出七根银针,分别插入地面七个方位,又以自身精血为引,在空中画下古老符文??**三生契?封神阵**,终于开始构筑。
江斯年却不慌不乱,只是轻轻拍手。
“精彩,真是精彩。”他微笑,“可惜……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忽然将血镜高举过头,朗声道:“**吾以真血为契,启冥门初隙,召万蛊归心!**”
轰??!
整座地宫剧烈震动,七盏绿灯齐齐爆燃,火焰由绿转黑,化作七道阴风冲天而起。巨瓮中的母蛊发出尖啸,无数眼睛睁开,一股滔天怨力席卷而出,瞬间击碎月怜的歌声屏障!
“啊!”月怜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阿烬也被震退数步,单膝跪地,嘴角不断溢血。
唯有苏时锦咬牙撑住,双手结印不松,封神阵光芒微弱闪烁,眼看即将成型,却被这股外力强行撕裂!
“不可能……”她喘息着,“仪式不该现在启动!距离壬寅日午时还有……”
“你以为,时间真是固定的吗?”江斯年俯视她,眼中闪过癫狂,“我早已用三千生魂献祭,将命轨扭曲。今日,就是壬寅日!此刻,便是午时三刻!”
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归墟塔启,万蛊临凡!迎我皇后,共登冥主之位!**”
刹那间,天地变色。
地宫穹顶裂开,露出漆黑苍穹,其上星辰错乱,北斗倒悬。一道巨大虚影自天而降??那是高达千丈的归墟塔虚像,塔身缠绕无数冤魂,塔顶坐着一尊模糊身影,手持权杖,宛如神?。
母蛊在巨瓮中疯狂扭动,竟开始缓缓升起,化作一团人形黑雾,朝苏时锦扑来!
“它要寄体!”苏时锦惊觉,“它想强行与我融合,完成血祭!”
她拼命结印,最后一道符文即将完成,却见江斯年一闪而至,一脚踢碎阵眼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