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不朽神山?”
殿内,一众归墟葬土的强者疑惑地看着葬云,满脸的不解。
葬云却是没有解释,而是双眼缓缓闭了起来。
这一刻。。。。。。他想到了当初在不朽神山见到的那一幕,那身着一袭绿罗裙的女子。。。。。。
也就是当初苦慈去不朽神山时的场景。
叶无名可能是太古巨头。
而那个女人。。。。。。
极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神魔!!
太上道宗与终末教殿拿头打她??
葬云嘴角微微掀了起来。
这一战之后,世间将再无终末。。。。。。
夜色如墨,浸透了太上星河尽头的荒庙。风穿梁柱,吹动残破经幡,猎猎作响,仿佛天地仍在低语那场惊世之战。血剑插于石缝之中,剑身微颤,似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月光洒落,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宛如命轮重启前的征兆。
小墨蜷在庙角,毛发已全白如雪,唯有双眸依旧明亮,像是燃着两簇不灭的火。他手中捧着那只破旧布偶,指尖轻轻抚过那块补丁??那是苦慈七岁时用姐姐留下的红衣边角缝上的。她当时笑着说:“小墨耳朵掉了,我给它穿新衣。”如今,那笑声仿佛还回荡在梁间,却再也唤不回那个会踮脚给他戴花环的女孩。
“一百年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你说不过百年、千年、万年罢了……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话音未落,庙外忽有脚步声响起。
不是踏地之声,而是踩在虚空之上,一步一印,如履命运长河。每走一步,星辰便黯淡一分,仿佛连宇宙都在为其让路。小墨猛然抬头,瞳孔收缩,爪心不由自主地握紧布偶。
来者披黑袍,面容隐于兜帽之下,身形修长,步伐沉稳。他手中无剑,却让整座荒庙的空气都凝滞如铁。当他踏入门槛时,血剑骤然嗡鸣,剑身泛起赤光,竟自行离石三寸,悬于半空,剑尖直指来人。
“你不是逆命堂中人。”小墨缓缓站起,声音虽弱,却不容置疑,“你也不是凡俗生灵。你是谁?”
那人停下脚步,静立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如远古铜钟,震得庙宇轻晃:
“我是……最后一个命使。”
小墨心头一震。
命使??曾是执掌《诸天命簿》、裁定众生生死的至高存在。他们以“天命”为名,行裁决之权,抹杀逆命者,封锁真相,维持所谓“秩序”。而今,永劫碑毁,命使议政殿崩,九大道尊陨落,命使之族早已销声匿迹,世人皆以为他们已随旧时代一同埋葬。
可眼前之人,气息浑厚如渊,命纹隐现于袖口边缘,竟是真正的命使之血统!
“你们不是已经灭亡了吗?”小墨冷声问。
“灭亡?”那人轻笑一声,抬起手,掀开兜帽。
露出的面容,竟与叶玄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冷峻与沧桑。他望着血剑,眼神复杂,似有追忆,亦有痛楚。
“我是叶归。”他道,“叶玄的亲弟,叶家三百七十二口中唯一被‘赦免’之人。因为我选择了顺从天命,成为命使之仆,换来了苟活。”
小墨怔住。
叶归……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记载之中。逆命堂的碑文里没有,命簿残页上也无。他本该是被遗忘者,却被命运以最残酷的方式记住了。
“你为何而来?”小墨低声问。
“来找回一样东西。”叶归缓步上前,目光落在血剑上,“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重掌命权。我只是想知道??我哥哥,还有阿慈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躲在命使殿中九百年,听着他们的名字被一笔笔抹去,看着他们的功绩被篡改为罪状。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跪着,低头,装作不知。可每当我闭眼,就看见母亲临死前的眼神,看见姐姐叶红尘那一剑斩向苍穹的背影,看见阿慈抱着小猫躲在庙里的样子……我……我撑不住了。”
他说着,单膝跪地,额头触地,如同当年叶玄祭祖时一般。
“我背叛了家族,背叛了血脉,只为活命。可今日,我要以叶氏子孙之名,请回属于我们的真相!请让我……亲手将他们的名字,重新刻进这天地之间!”
血剑轻颤,赤光流转,竟缓缓下垂,剑尖轻触其额。
那一刻,一道记忆洪流涌入叶归识海??
他看见叶玄在终末教殿深处写下最后一道血符;
看见苦慈将命魂封入小墨体内,含笑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