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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 原来是个总舵主（第2页）

风声、嘶吼、爆炸……全都远去。他的意识沉入深处，如同潜入冰冷湖底。在那里，有一团模糊却炽热的存在缓缓苏醒??那是属于001号试验体的原始本能，一种超越人类感官的神经链接能力。

他“看”到了。

六台机械哨兵内部运转图景浮现在脑海：能量回路、信号传输路径、主控芯片频率波动……甚至它们之间微弱的无线通讯协议。

原来如此。

他嘴角微扬，睁开眼：“三、二、一??动手！”

与此同时，右手猛地掷出匕首！

寒光一闪，精准插入最前方机器的散热口。几乎在同一瞬，其余五台突然僵直，眼中红光疯狂闪烁，随即啪地熄灭，重重摔倒在地。

“什么情况？”贺沁薇惊愕。

“我干扰了它们的同步协议。”张肃缓步上前，抽出匕首，甩掉上面的黑色油液，“这些机器靠集群协作维持行动逻辑，我切断了领航单位的信号输出，其他立刻陷入混乱自毁程序。”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的鳞状纹路正微微发烫，仿佛回应刚才那一瞬的超频运作。

“你……读取并入侵了它们的系统？”景伊洁声音发颤，“用人脑？”

“不是读取。”张肃摇头，“是共鸣。我的大脑结构经过改造，能模拟特定频率的电磁波，短暂影响电子设备。但这招不能常用，超过三次就会引发颅内出血。”

“太疯狂了……”弓箭女喃喃，“你根本不是人，是兵器。”

张肃没反驳，只是望向远方：“走吧。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

夜幕降临前，他们终于抵达隧道入口。

正如张肃所料，厚重的防爆门半掩着，一侧轨道扭曲变形，但通道主体完好。内部漆黑幽深，空气潮湿阴冷，弥漫着铁锈和腐烂气味。

“先检查有没有陷阱。”胡茬男点燃一支火把，探头进去。

火焰稳定燃烧，无毒气反应。

“安全。”他说。

一行人鱼贯而入。张肃走在最后，临进门前回望了一眼来路。风雪渐大，足迹正在被抹去。但他知道，追兵不会停下。

他们在隧道深处找到一间值班室，墙壁上还挂着泛黄的日历??停在三年前灾难爆发那天。桌上有半包烟、一只坏掉的收音机，以及一本写满潦草笔记的工作日志。

贺沁薇捡起来翻看：“……‘第十七次异常读数，B区地下三层温度骤升，疑似样本001突破束缚……’‘警报系统失效，所有监控画面定格在一张人脸……’‘它在看着我们……它知道我们在哪……’”

她念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继续。”张肃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高层下令启动净化程序，释放X-7病毒，代价是牺牲八号区全部居民作为诱饵……’‘但我们错了，它不是失控，它是逃走了……它选择了隐藏……’‘如果有一天它回来，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终结这一切……’”

静默。

良久，景伊洁低声问：“这是真的吗？你当年……真的杀穿了整个基地才逃出来？”

“杀了三十七个守卫，烧毁主控室，炸塌升降井。”张肃睁开眼，目光如刀，“但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逃，是因为我在培养舱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编号002，女性，基因匹配度99。8%。她是我的克隆体，也是计划中的第二阶段钥匙。”

“所以外面那个戴报童帽的女人……”

“是我妹妹。”张肃声音低沉，“或者说，是他们用我的DNA制造的妹妹。但她不该活着。按照记录，002号在二次觉醒测试中脑死亡，尸体当场焚毁。”

“除非……”贺沁薇忽然想到什么，“她根本没死。她和你一样，伪装了死亡，逃了出来。”

张肃点头：“而且她一直在找我。不是为了相认，是为了完成使命??她是‘唤醒者’，只要接近我，就能激活体内休眠的终极指令。到时候，我不再是我，而是‘新物种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