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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1章 祖脑千道级机缘（第2页）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讲义。”他轻轻翻开，“名字叫《破局十二问》。”

少年屏息凝神。

张云开始讲述：

“第一问：你为何要修行？”

“为了救妹妹。”少年毫不犹豫。

“错。”张云摇头，“这只是动机，不是答案。真正的修行者，必须回答‘我是谁’。如果你连自己都不了解，又怎能驾驭超越凡俗的力量？”

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二问：你怕死吗？”

“怕。”少年老实回答。

“很好，怕才是正常。”张云点头，“不怕死的人，往往死得最快。但你要问自己??若必有一死，你愿为何而死？”

少年沉默。

风穿过废墟，吹动残叶与尘土。

片刻后，张云合上讲义，抬头望天：“今日就到这里。”

“这就完了？”少年愕然。

“你以为修行是顿悟就能成的？”张云笑，“我当年教赤炎子，光是‘何为火焰’这一题，他就想了整整一年。寒渊女帝参悟‘冰的本质’，闭关九年，差点冻毙。你才听两句话，就想得神通？”

少年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不过……”张云忽然起身，指向远处一座崩塌的石塔，“看见那座塔了吗？它是昔日祭司观测星象的地方。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用双脚丈量它每一层的高度，不准飞，不准借力，不准使用任何技巧。来回十趟，明天此时回来见我。”

“就……就这么简单？”少年愣住。

“你觉得简单？”张云冷笑，“那塔高三百六十阶，每阶陡峭如刀刃，且布满残余混沌气息。普通人走上一趟，神魂就会受损。你敢去吗？”

少年咬牙：“我去！”

“去吧。”张云背过身，“记住，我不是在考验你的体力，而是在看??你是否真的愿意为答案付出代价。”

少年转身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荒草之间。

三千道祖悄然现身，站在张云身旁，望着少年远去的方向，轻叹：“你又开始了。”

“嗯。”张云点头，“每一个值得点亮的人，都曾被人当作废物。”

“可这个孩子资质平平，血脉普通，甚至连灵根都不完整。”老者皱眉，“你真觉得他能承受万倍返还的反冲？”

“资质决定起点，但信念决定终点。”张云望着天空，“而且，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万倍返还从来不是按天赋分配的。它是根据‘付出与收获的比例’来计算的。”

他嘴角微扬：“一个普通人拼尽全力得到一分进步，返还的就是万分光芒；而一个天才轻松获得十分成就，可能只换回百倍回馈。这才是系统的公平。”

三千道祖默然良久，终是摇头一笑：“你还是那么固执。”

“不是固执。”张云轻声道，“是相信。”

两人不再言语，静立原地。

夜幕降临，星辰重现。

十三星连珠形成的虹桥依旧横跨天际，但如今已不再是封印的象征，而是新生的桥梁。据说，每当月圆之夜，桥上会有光影行走，那是历代承负者的残念在巡守地脉，确保封印稳固。

而在地下深处，生命网络持续扩展，越来越多的种族发现，只要心怀善意靠近祭坛遗址，体内经脉便会自动净化，修为瓶颈也有松动迹象。有人称其为“师恩泉”，有人唤作“道胎源”。

数日后。

少年拖着几乎残破的身体回到遗址，双膝磨烂，手臂布满抓痕，眼神却比来时明亮了许多。

“完成了。”他跪在地上，声音虚弱，“十趟，一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