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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不用担心上坏人的车（第1页）

林立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紧扣在枪柄上，指节泛白。空气仿佛凝固，连远处丧尸低沉的嘶吼都变得遥远模糊。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自称“三天后的自己”的男人，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你说什么？”

“我说，”对方缓缓放下双手，眼神疲惫却平静，“我是你未来的残片，被系统丢弃的失败品。我在第七个节点崩溃时逃了出来，但没能真正脱离循环??我只是卡在了时间夹缝里。”

林立冷笑：“荒谬。如果真是我，怎么会穿着迷彩服？我会选战术服，黑色，带反光条的那种。还有，你怎么证明不是某个高阶幻形怪伪装的？上周我才见过一只能复刻死者记忆的雾状体。”

那人轻叹一声，忽然抬起左手，在掌心划了一道浅口。鲜血渗出的瞬间，液态金属自动涌出，如活物般缠绕伤口止血??和林立掌控的方式一模一样。

“液金与宿主神经共生，只有本人才能激活深层协议。”他说，“而且……你还记得初中那次期末考吗？你在化学课本第页写了一句‘北洋海军是可溶物’，然后被康珊拍了肩膀警告别乱搞。那句话，是你第一次用知识调侃命运的开始。”

林立呼吸微滞。

那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细节。

“继续。”他语气依旧冰冷，但握枪的手松了几分。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曾不信。”那人靠墙坐下，像是耗尽了力气，“但我来不是为了让你接纳我，而是告诉你一件事：**系统已经开始回收失败宿主了。**每一次你切换节点，它就在你意识深处种下一道‘认知锚点’。等到第九次跳跃，所有锚点会自发链接，形成闭环??那时你就不再是玩家，而是养料。”

“所以呢？你要我放弃跳跃？困死在这个水淹鬼城？”

“不。”那人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我要你主动触发归途界面，但在接入前，把雷法注入镇魂玉，引爆它。”

“你疯了？”林立皱眉，“那玩意儿只是被动防御道具，强行激发可能会撕裂灵魂！”

“但它也是唯一能干扰系统信号的东西。”对方低声说，“我试过八种方法，只有这一种能让‘归途’路径短暂偏移。你会被甩到一个未登记的节点??那里没有丧尸，没有变异，只有……一片纯白的空间。墙壁上有字，写着一句话：‘你终于来了，第五号观测者。’”

林立心头一震。

“第五号？我不是第一个拿到系统的？”

“你是第五个活着撑过三个节点的人。”那人苦笑，“前四个都以为找到了出口，结果全被同化成了系统的一部分。他们的意识现在还在后台运转，像服务器里的幽灵程序，不断推送虚假希望给后来者。”

沉默蔓延。

林立低头看着胸前的镇魂玉，乳白色的光泽在昏暗中微微跳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成功？既然你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犹豫了。”那人闭上眼，“在引爆前一秒，我想起了我妈。我想回去看她最后一面。就这一念之差，系统立刻修正轨迹，把我扔回第八节点，并启动清除协议。等我再醒来，已经变成了半机械的巡逻单位，追杀下一个‘我’。”

他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别犯我的错。一旦决定走，就不要再回头。哪怕听见亲人的哭声，看见爱人的脸，也都别信。那不是他们，是系统的诱饵。”

林立沉默良久，忽然问：“李晟呢？那个发短信的L，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那人摇头，“但我猜得到是谁。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试图破坏系统规则??她叫林晚，代号‘烛火’。她是第二个觉醒者，比我还早两天发现真相。但她选择留在节点网络内部，以碎片化形态游走，专门向即将崩溃的宿主传递警告。那条短信……应该是她借用了李晟的身份发送的。”

“她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编号是5。”那人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笑意，“她说，‘五’是个特殊的数字，在最初的实验设定里，代表着‘变量突破阈值的可能性’。而你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始终没有产生认知依赖的宿主。”

林立怔住。

随即冷笑：“所以你们拿我当棋子？想让我替你们炸开一条路？”

“是。”那人坦然承认，“但我们也会付出代价。当我告诉你这些话的同时，我的存在正在被抹除。每说一个字，记忆就消失一段。再过几分钟，我就会彻底化为数据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