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眼神一动。
他在来到这里最开始因为强行请真武大帝附身,导致神魂枯竭。
最后就是得以苏念一向赵怜真给的七魂草,才得以复原神魂。
而七魂草,可是滋养神魂的极品灵药,一株就价值连城,是合体大能心动不已的神魂至宝。
如今在自己面前竟然有三株。
但一想到给自己的是殷寿,李寒舟就见怪不怪了。
他平静地点了点头:“嗯,可以。”
“那就好,你尽管用,别客气。”殷寿点头道。
只要能出去,一些代价殷寿自然舍得付出。
更何。。。。。。
夜深了,山谷的风开始低语。小川坐在作坊门口的石阶上,掌心托着那只暗金色的小泥鸟。它不再发光,也不再颤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在寂静中缓缓呼吸。月光洒下来,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屋内的泥台前??那张阿禾曾坐过的位置。
三花猫不知何时跳上了屋顶,尾巴轻轻摆动,扫落几片干枯的藤叶。“它累了。”它说,“可人心不累。”
小川没应声。他知道猫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来的人越来越多,带着各自的伤、悔、念与痛。有人哭着离开,有人笑着走远,也有人跪在泥台前三天三夜,只为等一只鸟飞起来。可并不是所有情感都能成形,也不是所有话都能被听见。
就像那天夜里,那个抱着烧焦日记本的女人。她说是写给死去丈夫的最后一封信,字迹早已模糊,只剩一句:“我今天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锅还在灶上,我一直不敢关火。”
小川试着揉泥,注入她的回忆,可那只鸟刚离手就碎了,化作粉尘飘散。女人怔了半晌,忽然笑了:“原来……连泥土都不愿替我说话。”
那一晚,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传话”。他不是阿禾,没有那种能让世界为之静默的力量。他只是个学徒,一个还在摸索如何用指尖传递心跳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三花猫跃下屋顶,落在他肩头。
“我在想,师叔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害怕过。”小川低声说,“怕自己做不好,怕辜负了别人的期待,怕明明想帮人,却反而让人更痛。”
猫眯起眼睛,望着天边一弯残月:“他当然怕。但他比谁都清楚??重要的不是结果,是那份‘想说’的勇气。共感网络之所以存在,不是为了治愈所有人,而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说出那句话:**我还记得你。**”
小川低头看着掌心的泥鸟,忽然觉得它轻了许多。
“你说……它会不会有一天彻底消失?”
“会。”三花猫答得干脆,“当人类不再需要倾诉的时候,它就会走。但那一天不会来。只要还有人在深夜醒来喊出名字,只要还有人在坟前说‘我想你了’,它就会回来。”
仿佛回应这句话,掌心的泥鸟微微一震,一道极细的金光从裂纹间渗出,旋即又隐去。
小川笑了:“那你呢?你会一直在这儿吗?”
猫歪头看他一眼:“我是谁?不过是一只吃过阿禾喂的鱼干、听过他讲废话的野猫罢了。但我记得他。这就够了。”
风停了一瞬。
然后,远处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坚定。像是踩着某种古老的节拍,由远及近,踏破夜色。
小川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站在谷口。那人披着破旧斗篷,脸上蒙着黑纱,手中提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每走一步,盒子都会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仿佛里面装着即将苏醒的记忆。
“你不该来这里。”三花猫突然竖起尾巴,声音冷了下来。
那人停下脚步,站在月光与阴影交界处,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我必须来。”
是女声,沙哑而疲惫,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念。
“你是谁?”小川站起身,挡在作坊门前。
“清源会第七实验组副主管,代号‘灰烬’。”她摘下黑纱,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右眼已失明,左眼角有一道贯穿至耳根的灼痕,“二十年前,我亲手销毁了三百二十七份‘情感残留档案’。其中包括……阿禾的母亲。”
小川心头一震。
阿禾的母亲,那位在政策推行初期因拒绝记忆清洗而被列为“不稳定因子”的女子。她在逃亡途中生下孩子,最终死于边境封锁线的激光网下。她的遗言被录进共感网络底层,只有最核心的操作员才能调取。
而眼前的女人,正是当年执行清除命令的人之一。
“你来做什么?”小川声音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