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武询问,毛驤迟疑了一瞬间,但很快就开口了。
“关於油墨的问题,在奉先殿中我並没有乱说,消耗和印钞局那边確实能对得上。”
一听这话魏武就知道毛驤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在质疑之前朝议的事情。
於是魏武赶紧开口解释。
“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锦衣卫调查变色油墨的过程,並且越详细越好。”
“比如说,前去工部和印钞局调查的锦衣卫,是以什么方式確定变色油墨的耗量。”
听到魏武这番解释,毛驤这才知道原来魏武想问的是这个,於是赶紧开口说道:
“这个是根据油桶內部的刻度表进行確认的。”
“啊?油桶內部有刻度表?”
毛驤这个回答让魏武神色一愣,他可从来不知道变色油墨的油桶內部有什么刻度表啊!
之前他用变色油墨给朱元璋和朱標展示的时候,就开过一桶,內部根本就没有刻度。
怎么到了工部手里,油桶內部就有刻度了呢?
就在魏武心中疑惑之时,毛驤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他揭晓了答案。
“油桶內部原本是没有刻度表的,只是工部那边为了方便油墨的使用消耗的情况。”
“专门安排工匠在油桶內壁上篆刻出来的,而且还专门找科技院要了一种新量尺。”
听完毛驤的解释,魏武这才明白,原来是工部自己弄出来的东西。
弄明白这一点,魏武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个疑问,於是再次开口说道:
“如果是由工部派工匠篆刻,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刻度表被人做了手脚,不够精准?”
变色油墨存放在工部,篆刻刻度表的也是工部的人,想做手脚是非常容易的。
然而毛驤的回答却否定了魏武的疑问。
“这点其实那名调查的锦衣卫也想到了,因为变色油墨是银票的原材料,非常宝贵。”
“他不敢將里面的油墨倒出来,好在桶內的油墨不多,只要斜著点就能看到完整刻度表。”
“还特別用科技院的那种新量尺对比了一下,桶內的刻度和量尺的刻度没有任何差异。”
听完毛驤的描述,魏武的双眉皱的更紧了,说实话,他这会也真有些想不明白了。
科技院出品的量尺肯定不会有问题,而且锦衣卫也检查过,油桶的刻度和量尺一样。
同时,油墨的消耗问题也和印钞局那边的记录能对上,那就说明油墨並没有出问题。
可魏武这边更不可能出问题,那么多出来的那些银票,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变色油墨呢?
仿製?
不可能,这玩意在后世都属於高精尖技术,那么容易仿製的话,岂不是假钞满天飞?
想到这里,魏武转过头来看著毛驤问了一句。
“老毛,你手中可有兑换现银那些人拿出来的银票?”
“有的。”
毛驤点点头,隨后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到魏武手中。
魏武拿著银票起身来到墙边,將银票放在火光旁边来回翻转仔细查看。
结果让他有些无奈,因为这银票上的变色油墨,绝对不是仿製的就是他拿出来的那种。
他手中的那些变色油墨在系统空间,不可能被盗取,偏偏工部那边也查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