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多出来的变色油墨,到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还能凭空变出来?
心中思索著这个问题的同时,魏武缓缓迈开步子,重新回到座位坐下,整个人陷入沉思。
他想找到一个解释,可不管怎么开动脑筋想都没办法找到一个突破口。
“凡走过必留下痕跡,再怎么精妙的布局和滴水不漏的安排,都一定会留有破绽的!”
“找到这个破绽就能弄清楚所有问题,一定有破绽,一定能找到,只要专注一些。”
“想想到底还有那些细节疏漏了,或者换个角度重新理一遍思绪,一定会有收穫!”
脑中急转的同时,魏武嘴里也忍不住喃喃自语的给自己打气。
一旁的朱標看到魏武现在的样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用担忧的眼神看著魏武。
就算真找不到线索,他也有能力保住魏武,不希望魏武因为这件事而变得魔怔。
於是在魏武皱眉沉思的同时,他直接端起茶杯递了过来。
“小武,一时想不通没关係,先缓缓思绪,也许下一秒就能想到了。”
其实魏武並不是陷入魔怔,只是在深度思考,所以听到朱標的声音立刻就回神了。
不过听朱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朱標可能是想多了,於是直接开口解释。
“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深度思考问题,所有有些出神。”
说话间,看到朱標递过来的茶杯,魏武赶紧伸手將杯子接到自己手中。
可就在他將茶杯递到嘴边准备喝的时候,看到漂浮在水面的茶叶瞬间就愣住了。
见状,朱標不禁有些无奈,怎么说著说著又发呆了呢?
就在朱標准备再次开口叫醒魏武的时候,魏武却自己清醒过来並转头看向毛驤。
“老毛,你刚才说那个锦衣卫是將油桶斜著一点,才看到刻在桶壁上的刻度表。”
“也就是说他只看到刻度表,並没有注意那些油墨的下面是不是藏著什么东西?”
魏武的想法很简单,变色油墨本身是液態,同时还是无法看透的重色液体。
如果液態的变色油墨中间有异物,那么它的体积就会隨著异物的大小而改变。
这就像是將一颗石子丟在茶杯里,那么石子占据的空间,就会將茶水挤出杯外。
同时被液体包裹住的异物,也会隨著液体移动,更別说是油墨这种粘稠的液体。
当那名锦衣卫將桶身斜著的时候,变色油墨內部的异物也同样会倒向斜著的那边。
朱標和毛驤听到魏武这句话神色一愣,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但就在毛驤准备开口询问之时,朱標却先一步开口了。
“小武,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油桶里放了东西,所以油墨才能和刻度表对上?”
“没错!”
魏武点头回应,隨后又再次转头看向毛驤。
“老毛,如果按照我这个推测,那么就有可能在盗用油墨的同时,保证储量不变!”
听到魏武这番话,毛驤双眉一挑,立刻就开口说道:
“镇国公所言有理,这確实是一种能瞒天过海的手段,而且还不容易察觉。”
说到这里毛驤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朱標问道:
“殿下,不如把那名锦衣卫叫来询问一下?”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