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宸华将玉杖放置一旁,往前挪了挪,更加靠近姜朝雨。
本在回应的姜朝雨见着曾宸华的动作,反而有些拘谨了,手撑着身体,整个人都往后面靠,想要回避曾宸华的动作,“干嘛?”
看着姜朝雨此时打量自己的模样,便让他想起了当初阁楼的那次见面,她满眼警惕,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了好些。
“我很开心!”手捏上了姜朝雨的脸颊肉,比起当初消瘦到只剩一口气的小女孩,现在她终于好些了。
姜朝雨皱起眉来,眉头多了些疑惑,她不太喜欢藏着掖着,于是开口直接问道:“开心什么?”
任凭曾宸华捏着自己的脸蛋,看他捏了一会儿便坐正,淡淡来了句,“没什么。”
“!”
姜朝雨听到这个答案就好像是快喂到自己嘴中的菜拐了个弯跑掉一般难受,“真的没有什么吗?”
看着姜朝雨期待的模样,深情注视着她,说出了那句话,“只是想到你比当年那个小女孩好多了,就觉得好开心。”
听到这番话,姜朝雨的心漏掉半拍,一时间有些愣神,低下头来,想起那段时间可真是不容易,若不是捆着这个异能,她怕很快就成了异世孤魂。
不过姜朝雨不允许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太久,她始终认为人应该主宰着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所主宰。
抬起头来,眼里带着对自己的认可,对着曾宸华挑着眉,嘴角弯起,“是啊,很厉害吧,我把自己养成如今这副模样!”
不是期待认可,而是自己始终对自己认可。他人的话语影响不了姜朝雨半分,她只知道若是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若是被困于他人的话语中,那么便失去了自己。
“厉害!”除了这句话,曾宸华想不出其他形容姜朝雨。姜朝雨她是任由风吹雨打却能够顽强生长的野草,谁也无法击败她。
夜晚渐渐黑了,落下的一些东西开始忍不住了。
姜朝雨才离开,姜府便来了一位“客人”。
借着月光,姜允信见着自己的院中有个人正坐着,似乎在等自己一般,不紧不慢地开始喝起了茶。
他还未归院,所以院中并未亮烛光。
不过瞧着那个身影,他便知道是哪位“客人”了。
“怎么,不过才过了多久,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姜允信慢慢地往院中走,手一挥身边的侍从都退下了,他看着那身影,虽然喝茶是不紧不慢,但是他的气息乱了。
“我不甘心。”
那茶杯重重地砸在石桌上,那力气好似要将石桌砸出个洞才罢休。
姜允信可不在乎他甘不甘心,口头心疼着他的石桌,“你不甘心是你的事情,我这张桌子可是御上亲赐,砸坏了怎么陪我。”
可谢云隐才不在乎这些,许是沾染点酒气,说话都不遮羞了,有些狂妄起来,“御上,呵。他那位置还能坐多久!”
姜允信听此直摇头,这人呢,乱起来口头就无半分遮掩,安抚他道:“你的这番话,幸好是在我院中所说,换作旁处,你的头还不够砍的。”
坐在他对面,原以为壶中是茶,没想到打开茶盖后那扑鼻而来的酒香吸引了姜允信。这酒的味道比他在军营中所喝的酒的味道要好太多了。
本想着劝说谢云隐几句,却没有想到自己也喝了起来,不过好在之前在军中便练就了酒后不失态的本领,就算此时有些心乱,可是嘴中还是守口如瓶。
“你呀,还是太过于着急,若是得了权,何尝得不到美人呢。”
两人借着月光而坐,可谢云隐不是如此想的,想到此他的情绪有些波动,“如何算上着急,我的小雨定是被他强迫。”说着说着,那泪不经意地流了下来,好在云遮住月亮,只留一角照大地,否则姜允信都能看清楚谢云隐的泪痕了。
听着谢云隐这番话,姜允信觉得有些搞笑,“你看,你又急!”
“有了权,什么女人找不到,何必吊在一棵树上?”姜允信觉得谢云隐疯了,一个男人居然不要权,要女人。有了权要多少女人又何妨,就算是他人妻又如何,他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