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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不只是吸血鬼这次连魅魔也来了（第2页）

与此同时，罗兰城八级议会的余波仍在扩散。

诏书颁布后的第四天，第一轮税务清查正式启动。国民审计院临时办公点设在王宫偏殿，由威克顿女爵亲自督阵，十二名来自不同阶层的代表组成初审小组，逐一核对各大领主与教会的资产申报表。

进展并不顺利。

第三日清晨，一名农奴代表当场撕毁某伯爵提交的“零收入证明”，怒吼道：“你们家三百亩良田租给佃户收租，怎么会没有收入？！我爹就是给你们种地累死的！”

商会会长冷笑：“那就把账本拿出来！让我们逐条核对！”

贵族们勃然大怒，扬言要退出议会。大主教更是宣布绝罚威胁：“凡协助审查教会财产者，灵魂不得进入天国！”

局势一度濒临崩盘。

关键时刻，西奥登做出惊人之举??他下令打开皇家档案馆，公开自建国以来所有土地赐予文书、税收减免令及战争拨款记录，并允许平民代表自由查阅。

消息传开，万人空巷。

王宫外广场搭起数十张长桌，志愿者昼夜不停复印资料，发放给前来求证的百姓。有老农拿着泛黄的地契，颤抖着指认当年被强占的祖田；有退役士兵对照军饷清单，发现整整三年的津贴从未发放；更有修道院杂役揭露，某位主教私藏黄金雕像三十七尊，价值足以重建五座村庄。

舆论彻底倒向改革派。

第七日，暮色行省前线传来捷报：实业发展署首批援助物资抵达??包括高产麦种、简易净水装置、以及由雷鸣城工程师设计的模块化野战厨房。士兵们首次吃上了热汤与烤饼，士气大振。雷纳德爵士连夜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至王都：

>“陛下，粮食能填饱肚子，但希望更能点燃斗志。当战士们知道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他们便不再为俸禄而战，而是为尊严而战。”

西奥登读罢，久久无言。当晚，他在御书房写下一句话，命人刻于王宫正门前的青铜碑上：

**“治国之道，不在庙堂之高，而在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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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城，小学甲班。

清晨六点半，天光初露，校园已响起朗朗读书声。凯因斯身穿朴素灰袍，手持教案，缓步走入教室。孩子们见到来的是这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而非平日严厉的赫克托教授，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安静。”凯因斯轻声道，声音不大，却让全班瞬间肃静，“今天，我不教你们算术。”

孩子们愣住。

“我教你们**为什么**要学算术。”

他走到黑板前，画出一座简笔房屋。“这是你家。屋顶漏雨，你想修，需要多少瓦片？每片五枚铜币，你每天挣三枚，要存多久？”

一个小男孩举手：“要算面积！”

“聪明。”凯因斯微笑，“可如果你不会乘法，只能一片片数，等到冬天来了，你还修得好房子吗？”

众人摇头。

他又画出一辆破旧马车。“这是你爸拉货的车。轮子总坏，你知道是因为轴心不对称吗？如果会画图测量，能不能自己做个新轮子？”

这次，托米小声答：“能……只要知道直径和周长的关系。”

“对。”凯因斯转向全班，“你们以为数学是课本里的符号？不，它是**工具**，是你对抗贫穷、疾病、压迫的武器。贵族有城堡保护他们，教会用经文控制你们的思想，可你们有什么？”

教室寂静如渊。

“你们有**脑子**。”他提高声音，“只要学会思考，就没有人能永远踩在你们头上！”

孩子们屏息听着，眼中渐渐燃起光芒。

下课铃响时，无人起身。麻花辫女孩突然站起来：“校长爷爷……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

“我妈妈说，女孩子不用学那么多字，将来嫁人就行。可……可我也想造火车，行不行？”

凯因斯怔住，随即大笑，笑声中竟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