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还是穿的林泊知的那件,时楸亦闻着上面的冷松味就觉恶心,沉着脸帮他脱了外套,扔在了地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去踩上两脚泄愤。
简令祁摸了摸他的头发,发根生出了点黑色,并不似原先那样染得纯白:“要接吻吗。”
时楸亦气闷,抱他更紧了些:“我又不是那种色欲上头就不管不顾的alpha……”
简令祁打断:“是我想接吻了。”
时楸亦呼吸一滞。
过了好一会儿,他往后仰了点,看清简令祁那张漂亮又冷淡的脸,不自禁凑近吻上他的唇瓣。
舌尖缠绕,勾出缕缕银丝。带着凉意的手扣在他的后颈,热气滚烫升腾。
湿软的唇被他含在口中研磨,咫尺之近的beta微微阖着眼,似乎是有点舒服了,喉咙里发出小猫打鼾一样很细弱的声音。
时楸亦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旋即又被简令祁带着覆上。
他手大,况且又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做饭很熟稔,手中有点茧子很正常。
手下所触微微颤动。
时楸亦喉结滚动,一时没有动作。
简令祁眨眨眼,睫毛濡湿,从接吻的间隙中抽空说话,开着玩笑:“你现在忍耐力这么好了?”
“等下——我易感期还没过?”时楸亦迅速回神,把自己手从t恤里抽出来,神色慌乱,有点舍不得地准备起身,下一秒却被拽了回去。
他易感期的时候是失去理智的,打了半盒抑制剂只是延长了这个过程,勉强在期间恢复了理智。
如今被beta一勾,浑身的热都往头上冒,身体愈发滚烫。
他怕自己失去理智时不管不顾地把对方欺负狠了,于是当机立断抽身,准备把自己锁在简令祁的房间里一个人度过。
“我来帮男朋友解决一下易感期吧。”
beta清凉的吻又覆上来。
这下信息素完全炸开了。
山茶花香席卷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花香醉人。
浅色玻璃表层蓄满清水,冰雪消融,折射出粼粼彩光,顺着往下掉,又浸湿沙发。
“手、手疼。”简令祁伸出那只被拷了挺久的手,似乎是有点委屈,伸到他面前给他看。
时楸亦闻言圈住他的手腕,轻轻揉着被手铐磕红的腕骨,其他动作却丝毫不轻,捕猎一般咬住猎物的后颈,眼睛眯起。
……
但没做到最后一步,时楸亦的自制力像钢铁一样顽强,他帮简令祁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红着脖子晕乎乎地一头扎进简令祁的房间,上了锁。
——再来一次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忍住。
beta的衣服被他从衣柜里搜罗出来,堆在床上搭成一座小山。时楸亦把自己埋在小山里,紧紧抱着贴身衣物,竭力汲取着衣服上残留的简令祁的气息。
明明男友本人就在客厅,他却舍近求远,靠自己熬过去。
*
简令祁打不开自己房间的门,只好去了时楸亦的房间,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
脸颊泛着餍足的薄红,他自力更生地找出药箱给自己抹药。
被咬得一塌糊涂……alpha发情好可怕。
他其实是想帮时楸亦解决一下的,但是……
简令祁想了想,时楸亦好像自己也能解决。不愧是他自己口中宇宙第一强自制力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