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
“臣在!”
日暮黄昏下,汉王府中堂书房内的刘继隆坐在书桌背后,从容自若,其目光则是在不断打量着眼前朱温。
年方二十二的朱温,身长不过五尺七八寸,体型肩宽背厚,肤色微黝。。。
廷议之日,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洛阳皇宫,太极殿内,百官列班,气氛凝重。天子端坐龙椅之上,神色莫测。兵部尚书裴炎虽已亡故,但其旧部仍掌控朝中一隅,与林子涵所代表的归义军势力形成对峙之势。
林子涵身着紫袍,立于殿中,神色沉稳。他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正是裴炎所留,内容涉及兵部密谋改制归义军、与吐蕃暗通款曲之事。此信虽非全本,但已足以动摇兵部根基。
“臣林子涵,参兵部谋逆!”他高声奏道,声音在殿中回荡。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兵部尚书之子裴仲元站出,冷笑道:“林子涵,你不过一介边将,竟敢妄言兵部谋逆?你可有证据?”
林子涵不慌不忙,将那封密信呈上:“此乃裴炎亲笔所书,内容涉及兵部欲借吐蕃之力,削弱归义军,并密谋吞并军权。臣请陛下明察。”
天子接过密信,细细阅览,脸色渐沉。
就在此时,兵部侍郎李承泽忽而出列,大声道:“陛下,林子涵所言皆为虚妄,臣愿以性命担保兵部忠于朝廷!”
林子涵冷笑:“李大人,你若忠于朝廷,为何兵部密令已至归义军边境,命边军封锁归义军粮道?此事,陛下可曾知晓?”
此言一出,满殿惊骇。
天子目光一冷,望向兵部诸臣:“此事,可有?”
李承泽脸色微变,正欲辩解,却听殿外忽有急报传来:“报??吐蕃大军压境,已至归义军边界!”
殿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子涵缓缓道:“陛下,吐蕃与兵部勾结,若非裴炎留下密信,臣至今仍不知归义军已被出卖。如今吐蕃大军压境,兵部若无干系,何以解释?”
天子沉声道:“李承泽,你如何解释?”
李承泽脸色苍白,跪地叩首:“陛下,臣……臣不知此事,兵部绝无与吐蕃勾结之意!”
“那你可敢与臣一同前往边疆,查明真相?”林子涵冷冷道。
李承泽犹豫片刻,咬牙道:“臣愿往。”
天子沉吟片刻,终是开口:“好,朕命林子涵与李承泽同赴边疆,查明吐蕃与兵部勾结之事。若属实,兵部必受严惩;若为虚妄,林子涵亦当受责。”
“臣遵旨。”林子涵与李承泽齐声应道。
廷议结束,林子涵走出太极殿,迎面便见张怀仁等候多时。
“将军,如何?”张怀仁低声问道。
林子涵淡淡一笑:“兵部已乱,我们只需将计就计。”
张怀仁点头:“臣已安排妥当,归义军各部已整装待发,随时可迎战吐蕃。”
林子涵道:“吐蕃不会轻易退兵,他们已与兵部勾结,必有后手。我们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先发制人。”
张怀仁沉声道:“将军,是否需要动用裴炎密信的真正内容?”
林子涵摇头:“不可轻举妄动。兵部尚未彻底暴露,若此时将密信全盘托出,恐遭反噬。我们需再等一等。”
张怀仁颔首:“明白。”
两人正欲离开,忽见一名身穿黑衣的密探匆匆而来,低声道:“将军,兵部密探已潜入归义军大营,似有动作。”
林子涵眼神一冷:“果然,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他当即下令:“张怀仁,你率精锐潜入大营,务必查明兵部密探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即动手。”
张怀仁领命而去。
归义军大营,夜色沉沉,风中夹杂着一丝血腥之气。
张怀仁率十二名斥候潜入大营,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营帐之间。他们早已熟悉归义军的布防,行动之间,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