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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张谋子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第2页）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江文导演。”他用中文说道，发音生硬却认真，“我想买下这部电影的全球流媒体独家版权。价格你开。”

江文挑眉：“奈飞不怕亏本？”

“不会亏。”外德斩钉截铁，“我会把它做成‘必看清单’的第一部。我会让所有订阅者知道：**这是人类影像史上的里程碑。**”

“那你不怕观众看不懂？”江文问。

“怕。”外德坦然承认，“但我更怕他们永远只看懂‘奶头乐’。我们需要有人打破这个循环??而你，已经做到了。”

江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拍这部电影之前，很多人劝我别碰硬科幻。说中国人拍不好，说观众不爱看，说投资回报率太低。”

“那你为什么还要拍？”外德问。

“因为我梦见了。”江文说，“我梦见一个孩子，在风沙漫天的地球上，捡起一块手表，突然明白：**爸爸从未离开。**那一刻，他哭了。我也哭了。我就想把那个梦，拍出来。”

外德深深地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成交。”

两只手握在一起，没有合同，没有律师，只有一个创作者与一个平台掌舵人之间的信任。

李轩站在一旁，忽然感到一阵恍惚。他想起十年前，自己还在好莱坞打工时，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华夏的电影，被世界顶级平台主动求购，不是因为exotic（异域风情），而是因为思想与美学的高度。**

如今，它真的发生了。

“还有一件事。”外德松开手，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江文，“下周，我在洛杉矶办一场私人放映会。邀请对象包括斯皮尔伯格、诺兰、卡梅隆。我希望……你能带着这部电影去。”

江文接过名片，指尖微微发烫。

“你会来的，对吗？”外德问。

“会。”江文点头，“我不只是为了自己去。我是替所有曾经被嘲笑‘拍不了硬科幻’的中国导演去的。”

外德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

“那就让我们一起，**把天花板打穿**。”

三人相视而立，夜风吹动衣角。城市依旧喧嚣，但此刻，仿佛只有他们听到了某种历史齿轮转动的声音。

??那是属于中国电影的新纪元，正在悄然开启。

回到工作室已是凌晨。李轩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邮件已经堆到上百封，各大媒体的采访请求、电影节的入围通知、海外发行商的合作意向……像雪片般飞来。

但他一条都没点开。

他打开本地文件夹，点开《星际穿越》的原始剧本草稿。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夜，他在出租屋里写下的第一行字：

>“时间不是线，是立方体。而爱，是唯一能穿越它的坐标。”

那时他穷得连咖啡都舍不得买，靠泡面撑过无数个通宵。没人相信他能做出这样的电影，连他自己都怀疑过。

但现在，它成了。

手机响起。是韩平。

“老李。”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刚看完。”

李轩心头一紧：“怎么样？”

“你赢了。”韩平说，“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李轩鼻子一酸。

他知道，这句话从韩平嘴里说出来，意味着什么。这位曾经力压整个华语影坛的“票房之王”，从来不说恭维话。他说“你赢了”，就是真的认了。

“我不是要赢你。”李轩低声说。

“我知道。”韩平笑了，“你是要赢这个时代。”

电话挂断。

李轩靠在椅背上，久久未动。窗外，晨光微露，第一缕阳光穿过高楼缝隙，照进房间。他忽然想起电影最后一幕??云天明漂浮在星海中，被光芒温柔包裹，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他也想回去。

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懂，却敢做梦的少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