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幼儿园后,岑宴把他放下来,又耳提面命叮嘱他要吃药,“医生说你到下一个流程就不用吃那么多药,但药一定要吃,知不知道?”
岑乐逸撅着嘴,嘴巴都能挂一个水壶了,抱怨着:“怎么都要吃,吃药真烦!真烦!”
岑宴就敲着他的头,“每天喂你吃药,我也烦。”
岑乐逸重重哼了一声,抬起脚踩着岑宴的脚。
这点重量对岑宴而言根本没感觉,他想起今天段榆京要去上小学,又说了一句:“段榆京今天不在幼儿园,他不在你不会哭吧?反正下午放学就能看见了,别给老师添乱。”
岑乐逸鼓着脸瞪着岑宴,“妈妈昨天都告诉我啦!爸爸也说啦!乐乐早就知道了!天天说天天说,大笨狗是老太婆!”
岑宴“嘿”了一声,抬起手就要揍人,岑乐逸做了个鬼脸跑进去了。
“小屁孩!”岑宴笑骂了一句,骑着车换了个方向去学校了。
岑家夫妇很担心岑乐逸的情况,尤其是白晏静,她捏着手机在秀场徘徊生怕漏掉幼儿园老师的来电,怕岑乐逸在幼儿园大哭。
本来今天就该她去送岑乐逸,可今天是她新一季度的品牌发布会,虽是在国内举办,却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举办成衣发布会很重要,天不亮就赶去会场检查成衣。
在她上一次与女星合作红毯后,陆续接到优质商单,她的事业算是来了一次小高潮,她丈夫的公司也趋于稳定,总算不用为岑乐逸的医药费发愁了。
两人很低调,即便赚了钱从不外露,以至于周围邻居都不知道他们家家底逐渐丰厚。
白晏静的助理见老板心神不定,还以为是自己没做好事,忙问:“白姐,是会场哪里没有布置好吗?”
白晏静摇着头,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
电话终于在中午十一点时响起,不过不是幼儿园的电话,而是段鸿飞的。
段鸿飞急急忙忙给白晏静打电话开头就问:“阿京是不是在你那边?”
白晏静一顿,奇怪地道:“我在会场,阿京怎么可能来这里。”
段鸿飞就道:“阿京那小子从学校溜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白晏静也慌了神,对助理说了几句话,慌忙地出了会场。
两家人都以为岑乐逸离了段榆京会哭会闹,结果恰好相反,段榆京才是离不开岑乐逸的人。
这天早上段榆京被司机送去学校后淡漠地坐在位置上,司机以为段榆京不想去学校也没有跟他过多交谈。
入校登记后,老师进教室向学生们介绍,又让所有人介绍一遍自己的名字,段榆京全程心不在焉,他一会儿想着乐乐这时候在做什么,乐乐见不到他会不会哭,一会儿又想着乐乐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他琢磨了很久,很烦周围的同学打闹,在举行开学典礼最混乱的时候,段榆京偷偷溜了出去,在校外打了一辆车直奔幼儿园。
很快被老师发现火急火燎地给段鸿飞打电话,段鸿飞再把电话打给岑家。
这一下可把两家人给急坏了,两家人找到段榆京时就发现段榆京已经坐在岑乐逸旁边,帮岑乐逸拆玩具了。
岑乐逸完全不知道他阿京哥哥是怎么来的幼儿园只知道高兴要段榆京陪他玩,段榆京到幼儿园看见岑乐逸后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段鸿飞真是急得不行,差点就要发脾气,还是白晏静拦住了他。
“别生孩子的气,怪我,我一直都以为乐乐会闹忽略了阿京。”
段鸿飞皱着眉,“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我。”他叹着气,望着段榆京开心的神情,“我太忙了忽略了他,要不是有乐乐陪着他,阿京这不喜欢说话的性子,也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岑温茂道:“先让两个孩子吃饭吧,我一会儿找阿京说说。”
段鸿飞摇头,“我说吧,谢谢你们了。”
“客气了,老段。”
这段经历把段鸿飞吓得够呛,后来仔仔细细问过段榆京为什么要从学校里出来,段榆京还很自然地道:“我担心乐乐,想他了,我知道怎么去幼儿园所以就来了。”
段鸿飞无奈,好说歹说了很久,才让段榆京安分地在小学里上课。
好在这件事后,段榆京再也没有私自从学校溜出去过,每天规规矩矩的,只是班主任对他的评价有些两极分化,说段榆京成绩优秀,就是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把段鸿飞这个老父亲愁得不行。
总之,这次事后,段榆京上小学的生活过得平平无奇,每天脑子里都在想岑乐逸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除此以外就是应付学习。
而岑乐逸的生活就丰富了许多,段榆京不在他身边但有谭锐意在。
小胖子谭锐意熊头熊脑的,却有一颗为岑乐逸马首是瞻的心,岑乐逸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两人经常在幼儿园偷鸡摸狗计划着什么,然后闯祸被老师带去办公室罚站。
岑温茂这一年里没少去老师办公室,全都是因为岑乐逸闯祸被老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