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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祂在海渊的遗言（第3页）

我看见自己……杀死了过去的我。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嘶吼，戏纸在手中剧烈颤抖。

“可它已经是了。”司命松开枪，退后一步，“你每说一个谎言，就在向那个‘你’靠近一步。而当你彻底接受‘谎言即真实’的那一刻??你就会成为?。”

空气凝固。

深渊触徒停止了动作，残眠者全部伏地，连风都静止了。

唯有那面晶镜中的“我”，缓缓转过了头。

他的眼睛是纯白的，没有瞳孔，却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开口了。

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我颅骨内响起：

“你还在挣扎？”

我咬牙：“我不是你！”

“你是。”他微笑，“你只是还不敢承认。你以为你在说谎？不，你是在‘修正世界’。你觉得不合理的事，你说它合理，它就合理。你觉得不存在的东西，你说它存在，它就存在。这就是‘神’的本质??不是创造，而是定义。”

“放屁！”蓝光怒吼，挥棍砸向晶镜！

金箍棒击中镜面的刹那，整面镜子没有碎裂，反而像水面般荡开涟漪。棍身陷入其中，竟被一股巨力反拉，蓝光整个人被拽向镜中！

“蓝光！”我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他一片衣角。

他最后的吼声从镜中传来：“别信他！别信任何一句话??包括你自己说的！”

然后，消失了。

镜面恢复平静，映出的仍是那个黑袍的我，嘴角微扬。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他说。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诡异的吸引。我想走进那面镜子。我想穿上那件黑袍。我想听千万人称我为“主”。

这欲望如此强烈，几乎压过理智。

可就在这时??

怀中一热。

那张戏纸，突然自动展开。

没有文字，没有图案。

只有一句话，用我自己的笔迹写着：

**“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你已经开始相信那个谎言了。”**

我怔住。

这是……我什么时候写的？

不，不是“我”写的。是“另一个我”留下的警告。是在我还未被这股力量腐蚀之前，偷偷藏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输了。”我抬头，盯着镜中的“我”，声音颤抖却坚定，“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被谎言撑大的幻影。”

“哦？”他挑眉，“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

我没有回答。

而是举起戏纸，当着他的面，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