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先走到墙边,确认了岩画没问题后,才支起手杖下令,让后面跟着的人去清理现场的人。奇怪的是行动仅仅是翻找,并没有其余的动作。
一会儿后,他们又鱼贯而出。
等到没了声响,景宴睁开眼,扶起温映,两人环视一圈,发现他们的物品并没有少,但是却少了一个人,戚念不见了!
景宴将怀中法能给的符,凑到沈慈和时越的鼻尖,来回了两圈,便见两人清醒过来。
沈慈先是意识到自己被药晕了,又见戚念丢了,内心积了一阵无名火,在场的人没有一个逃过他的无差别攻击。
先是眼刀扫过温映和景宴,眼见这两人没什么大碍,他又横时约一眼,从药箱里掏出四个香囊,快速分装,边装边阴阳怪气,“叫你赶紧出发,你说这个也要买那个也要买,无端端耽搁好几天。”
时越灰溜溜摸着鼻尖,算是承了这无名火,毕竟在场的人就他最好欺负。
景宴和温映在旁边也不敢动,生怕惹了沈慈以后喝黄连。
只站在他眼风不及之处静待,得了沈慈的锦囊,景宴便牵着温映,先一步尾随着神秘人。
前方戚念被几人直挺挺架在肩上,直直往林原中行去,随后被架进了林原深处的木屋。
景宴背着温映,循着前面人的脚印,也往林原深处去。
他足尖一点,隐匿进了木屋旁的参天巨树的树杈上,他将温映小心置在上面,而自己腰完成弓,警惕盯着木屋里的面具人,像只随时可以进行捕猎的豹子。
过了会,房间里的又进去了一个老妇人,她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满头白发编成彩辫,鞭子上坠着铃铛,身上盘着腰鼓,穿着和屋里面具人同样的衣服。
她进门却只去燃了香,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其他什么也没做,便离开了。
她离开后,只见屋里的人摘下面具,圆脸高颧骨,大眼睛长睫毛,一眨一眨如小鹿一般,在粉衣的加持下雌雄莫辨。接着脱掉身上的围裙、外袍。
温映赶忙双手捂眼,只是又随时叉开手指观看内里乾坤。
景宴知她的小把戏,也没制止,两人继续静观其变。
屋里的人长身玉立,在拆发脱衣后,他俯身靠近榻上平躺的戚念,凑近她的脸,仔细端详。他伸出手抚平的她的头发,随后手下移。眼见就要碰上她的领口,却被窗外的树枝打断。
景宴和温映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个人不知道在干嘛!
景宴从窗口跳进去,制住了这人的动作。
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的人并不惊慌,他开口小声道,“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让她睡得更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净清澈,是一个明显的少年。
景宴并不相信他的话,常年来养成的戒备令他身躯紧绷,“你会梁语?”他更加警惕了。
“你可以叫我萧月。”少年依旧轻声,“但我劝你先行离开。”
景宴皱眉,看了看案上香炉袅袅升起的烟,觉得身体里十分狂躁,他觉得自己的脉搏都跳的比平常更快了些。他隐约感觉到不妥,“离开可以,你要一起。”
萧月摇了摇头。
景宴才不管这些,他拖着萧月便向窗口奔去,忽然窗下响起一句听不懂的话,他闻声看向萧月。
只听得萧月答了几句,对方便不再言。
景宴惊觉,这人看起来也像是被囚禁的。他转而求其次想带戚念走,却被萧月拦住了。
“你也不可以带她走。”萧月双手一伸挡住了。
“为什么?”景宴十分疑惑。
萧月诚挚无比道:“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