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人,他早就听到了,也猜出来酒有问题。
他有很多办法哄骗那对夫妇,正想暗示南宫一下,对方却突然软绵绵地靠过来,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不怕,喂我。”
他担心,可更相信她。
于是只能轻抬手腕,把酒送到她唇边,而南宫则像个真正的风流纨绔,一边用眼神戏弄他,一边不躲不闪地喝酒。
三杯酒全灌进了她嘴里,一滴不剩。
“你不怕毒?”
没料到他问起这个,南宫眉尖一挑,又成了活蹦乱跳的小狐狸:“一个铃铛,自然不会中毒。”
她坐直身体,侧着头打趣李无忧:“倒是李捕快,掩人耳目的本事厉害啊。”
“基本功。”
南宫哈哈一笑:“那你还会什么?快告诉我。”
这次换李无忧打趣她:“楼主对在下有兴趣?”
这话问得……
南宫再不通人情,也品出了这话里不清不楚的意味,她眯了眯眼:“李无忧,皮痒了是吧?”
李捕快见好就收,侧过身,靠在马车壁上:“我们接触的人遍布三教九流,难免要学些他们的东西,赌马溜冰,掷骰子喝野酒,说糙话打哑谜,都要会一点,不然不成事。”
南宫来了兴趣:“有意思的事情,挑几件来说说!”
李无忧扫了眼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你还没告诉我,借物溯源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怎么就先问我要故事了?”
看到了什么?
其实真没什么。
南宫撇撇嘴:“你可真不吃亏,算了,告诉你!”
听完,李无忧沉吟道:“这个女人的背后……有人。”
“你怎么知道是人?”
“阿朴说‘要妖怪帮他成仙,够敢想的’,所以我觉得,他们说的老东西肯定不是妖,而且,妖物的寿命很长,也不用担心老死。”
“有道理,继续。”
“阿朴说‘给得够多了’,言语间,他们对老东西并不尊重,所以我猜,应该是合作或者相互利用的关系。”
南宫乐了,眼睛放光:“还有吗?”
李无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没意识到南宫话语中的兴奋。
“还有,那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
“她和时遇、阿朴应该是伙伴,或者朋友关系,不然时遇不会笑得这么开心。可她出现的次数很少,连李念如都是第一次见她,这说明,她有自己的生活轨迹。”
“生活轨迹?”
“嗯,简单说,她和时遇、阿朴一样,有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