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要找他,那边,人就直接死给你看!
这一招釜底抽薪,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既然多想,那就查!
段青州出动了县衙仵作和专门勘验现场的师爷,里里外外把书院翻了个遍,就连周围的邻居都一家家地走访过去。
可最后的结论还是:人家就是想不开,就是想死了,你能怎么滴吧!
华灯初上,雨渐成瓢泼之势。
南宫、李无忧、段青州和司徒,四人围坐在正厅的四角,谁也不开口,各自沉默着。
仵作站在下首,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咽了口唾沫,以为自己说得不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各位大人,据勘验,死者死亡时间应当是两天前,没有发现外伤和中毒,符合勒缢表现。”
主位上的段青州一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人一退下,他先骂了声:“这么死便宜他了!”
话音刚落,一声哈欠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循声看去,不是南宫还有谁!
南宫伸了个懒腰,起身,又是一个哈欠:“人身上没有妖气,跟我玉楼无关,剩下的是你们的事,我走了!”
段青州一脸惊诧:“楼主,你这就走了?”
南宫:“不走,留下吃晚饭吗?”
段青州:“不是,你不是说……”
南宫:“我是说他和那个女妖有关系,但现在人都死了,而且又不是妖干的,我还能干吗?起死回生这种神通,我可没有。”
段青州的好奇心正旺着呢,结果一盆冷水浇下来,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熄灭了,真是难受啊!
好奇心没被满足的段大人很不爽:“楼主,你不准备往下查了?就这么算了?这、这算什么?”
南宫扑哧一声笑了:“算什么?算我倒霉!”
看着扬长而去的人,段大人彻底无语,悠悠看向李无忧。
“表弟,这楼主的脾气可真是……捉摸不定啊。”
拼了命挖案子的人是她,不辞辛苦闯关的人是她,如今放弃的毫无负担的人,也是她。
这么洒脱的吗!
李无忧的视线从那抹远去的绯色上收回,看向在屋子中间跳脚的段青州,也笑了。
“不是,你笑什么?”
“无能为力的时候,洒脱一点没什么不好。”
李无忧扫了眼里屋的方向,“表哥,这件案子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有劳你了。”
李无忧是奉旨来调查挖眼案,而邢解详只是其中一个小卒,如果不是南宫要善后,他们只怕根本不会挖到这人身上的秘密。
段青州点头:“你放心,这个邢解详死的蹊跷,我总是要再查查的。”
“嗯,那我也走……”
李无忧话还没说完,段青州已经一只胳膊搭了上来,把人往身前一拉,神秘兮兮地地开口。
“昨天我收到了一封信,猜猜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