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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皇帝给许靖央添堵赐封威国公（第2页）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我母亲临终前，托人带话给我：‘吾女若归，当揭天幕，复我清白。’我一直以为，她是让我报仇。可现在我才明白，她真正想说的是??别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她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依旧如剑。

“我不想杀人，哪怕是对魏王。我不想篡位，哪怕是我该得的。我只是……不想再让任何一个人，像我们一样，死于谎言。”

萧贺夜凝视着她，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对喜服，红得如血染霞光。

“那嫁给我。”他说得平静，却坚定如铁，“不是因为你是功臣，不是因为你救了这个国家。而是因为，从十三岁那年你在宫墙上对我笑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一生非你不可。”

许靖央猛地睁眼，心跳几乎停滞。

“你疯了？”她嗓音微颤，“我是许靖央，是杀伐决断的大将军，是百姓口中的‘女战神’。我不是什么温婉闺秀，不会煮茶插花，更不懂低头顺从。我脾气硬，性子冷，战场上杀人如麻，梦里常见血雨腥风……你真的明白娶我意味着什么？”

“我比谁都清楚。”他仰头看着她，目光灼热，“所以我才更要娶你。我要世人知道，这样的女子，也有人愿意捧在掌心，护她周全。我要让你回家时有人点灯，受伤时有人包扎，疲惫时有人揽肩。我不求你改变，只愿你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她望着他，十年过往如潮水涌来。

记得少年时，他是唯一敢违抗圣命替她挡下责罚的人；

记得离京那年，他塞给她一枚护身符，上面绣着“平安”二字；

记得边关十年，每一封军报背后，总有他暗中奏请增饷调兵的批注；

记得她母亲坟茔被掘那日，是他第一个赶到她身边，抱着她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原来，从来不是她一个人在战斗。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碑石上，晕开一点湿痕。

她伸出手，接过那对喜服，指尖微微颤抖。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却坚定，“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婚后第三日，我要亲自率军出征。”

萧贺夜一怔。

“蜀州蛮族尚未彻底归附，樊家余党仍在江南活动，而北境新筑边墙还需巩固。我不能留在京城享太平。”她看着他，眼神清明如初雪，“你可以做你的宁王，也可以当未来的储君。但许靖央，永远是北境的守护者。”

他笑了，眼角竟也泛起水光：“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每次出征前，回来与我同吃一顿饭，走时让我送你到城门外。”

“……可以。”

他缓缓起身，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抱，迟了十年。

这一抱，胜过千言万语。

远处钟声轻响，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国史馆的碑林之上。那块最大的石碑熠熠生辉，仿佛被镀上一层金光。

>**“忠烈许氏，赤胆为民，蒙冤十载，终得昭雪。其女靖央，持剑破局，以血证道，不负家国。铭此碑者，非为颂功，实为警世：凡欺民罔上、构陷忠良者，纵隔百年，必受天谴。”**

***

七日后，宁王府张灯结彩。

虽无盛大仪典，却有万人空巷。百姓自发沿街焚香，手持红绸，高呼“将军安康”。

许靖姿一身素雅红裙，亲手为姐姐梳妆。铜镜前，许靖央穿着大红嫁衣，凤冠未戴，发丝垂肩，眉目英气中透出难得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