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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苏婉现在和张明华离婚了,是一点也不想看到张明华,所以便只有我和方婕两个人前去和张明华见面签合同,张明华用9500万拿回鑫龙花园70%的股份。
签合同的地方在我的公司。
一方面我不想去张明华的地盘。
另外一方面,我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无声的告诉张明华,我现在也开了房地产开发公司了,虽然说现在还比不上他。
但未来不一定比不上他。
毕竟张明华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有今天的。
说白了。
人在事业上有了一定。。。。。。
雨后的城市像被洗过一遍,空气中浮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我站在阳台抽烟,火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远处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高楼的冷光。那光曾让我觉得遥远,如今却已触手可及??不是因为我攀上了高处,而是我把高墙推倒了一角。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方婕:**“审计组发现新线索,赵立群名下有一笔境外信托基金,金额超两亿,受益人是他女儿,但资金来源无法追溯。”**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两亿?赵立群一个副厅级干部,工资加津贴三十年都攒不够零头。这笔钱从哪来?谁在背后操作?更重要的是??它为什么现在才浮现?
我立刻回拨电话:“查托管机构,找签字律师和开户记录。另外,联系国际刑警合作渠道,调取近三年该账户的资金流向。”
“你怀疑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她问。
“不是怀疑。”我吐出一口烟,“是确认。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暴露一块拼图,除非这块拼图能掩盖更大的图景。这是一次‘精准泄密’,目的可能是转移视线,也可能是……借刀杀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内部有人想用赵立群当盾牌,挡住更上面的人?”
“不止。”我说,“还有可能,这是试探我的反应??看我会不会贪功追击,从而暴露更多底牌。”
她吸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顺水推舟。”我缓缓道,“让他们以为我上钩了。你对外放出风声,就说我们掌握了赵立群全部海外资产证据,正在准备跨国诉讼。同时,把《利益共生图谱》中与他相关的部分做局部脱敏处理,匿名提交给新加坡金融管理局。”
“你要引蛇出洞?”
“不。”我望着天边渐隐的星子,“我要让蛇自己爬出来晒太阳。”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调出那份名为“网”的原始文件。光标停在第三模块??“媒体操控链”。这一环最隐蔽,也最致命。过去三年,所有关于鑫龙花园的负面报道、对我个人的污名化文章、甚至苏婉父亲住院当天的“巧合式”税务稽查通报,都能在这条链上找到源头。
其中一家名为“华舆传媒”的公司反复出现。法定代表人是个空壳人头,真正控制者却是周振国大学时期的同门师弟,现任某主流门户网站副总编。他们通过算法推送、热搜压制、水军引导三重手段,构建了一个无形的信息牢笼。
而就在昨天,这家公司的服务器突然迁移至境外,IP地址变更。
太巧了。
我立刻联系技术团队:“恢复他们旧服务器的缓存数据,重点抓取过去六个月涉及我的舆情操作日志。另外,检查是否有备份通道未关闭。”
“有风险。”对方提醒,“一旦触发反追踪机制,我们可能会被定位。”
“我知道。”我敲下最后一行指令,“但有些真相,必须用一点火去烧开冰层。”
凌晨两点,数据回来了。
整整三百七十二条指令记录,清晰标注了每一次热搜撤下、每一篇黑稿发布、每一波网络暴力的启动时间与目标人群。更有甚者,一份内部会议纪要显示,他们曾计划在我封顶仪式当天,引爆“陈安勾结境外NGO”的虚假新闻,并配合五万名水军二十四小时刷屏,意图彻底摧毁公众信任。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些冰冷的数据之间,夹着一条不起眼的备注:
>【优先级:低】章泽楠女士近日情绪波动较大,建议暂停对其施压,避免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