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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我只有你了知道吗（第2页）

周寿山来电。

“少爷，查到了。那个穿警服的男人，确实是陈志刚。2005年10月，他曾以‘调查一起跨市拐卖案’为由，前往您老家所在的镇派出所协助办案。期间，他单独走访了三户村民，其中一户，就是您家。”

我呼吸一滞：“他为什么找我妈？”

“目前还不清楚。但据当年一位老民警回忆，陈志刚那次来，重点打听了一个叫‘林秀英’的女人是否曾收留过一名受伤男子。而林秀英，正是您母亲的名字。”

林秀英……

我母亲从未提过这个名字。从小到大，我都叫她“妈”，村里人都喊她“阿芳”。原来她的真名，是林秀英。

“还有别的线索吗？”我声音有些哑。

“有。那位老民警说，陈志刚走后不到半个月，您母亲就开始咳血，送医时病情已极其严重。但奇怪的是，医院最初的诊断报告写的是‘急性肺炎’，后来才改成‘晚期肺癌’。而且……”周寿山顿了顿，“那份原始病历，在系统里被人删除了。”

我猛地站起身，胸口像被重锤砸中。

伪造病历？人为加速死亡？

这一切已经不是简单的调查那么简单了。张明华之所以翻出我母亲的往事，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或者……他害怕我知道些什么。

“继续挖。”我咬牙道，“我要知道2005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受伤男子是谁，陈志刚为什么要找我母亲，以及，是谁改了病历。”

“是。”

挂掉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城市深处那一片片灯火。

原来，我一直以来的复仇，不过是浮在水面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深渊，藏在十五年前的那个秋天，藏在一个女人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之下。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没惊动苏婉和方婕，独自驱车前往城郊殡仪馆。

母亲的骨灰并未安葬，而是按照她的遗愿撒入长江。但我还是去了那里，在纪念墙上找到了她的名字??林秀英，生于1963年，卒于2009年。

我跪在墙前，点燃三支香。

“妈，”我低声说，“儿子来了。这些年我没回头，一直往前走。现在，我可能要回头看看了。你别怪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年到底为了谁，把自己搭了进去。”

风拂过，香火轻颤。

我没有哭，只是静静地跪着，直到香燃尽。

回程途中，我接到宁海电话：“少爷，发改委那位副厅长出事了，昨晚被带走协助调查。咱们之前谈的合作，黄了。”

我并不意外：“通知下面的人，暂停所有对外联络，进入静默期。另外，把城西项目的资料全部备份，转移到安全服务器。”

“明白。”

刚挂电话，手机又响。

这次是陌生号码。

我接起，对方沉默两秒，才传来低沉的声音：“你是章阶？”

“我是。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那人声音沙哑，“但我劝你一句，别再查你母亲的事。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冷笑：“你是陈志刚派来的？”

对方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张明华背后不止一个人。你以为你在对付一个地产商？错了。你面对的，是一张网。二十年前织起的网，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呢？让我认命？”

“让你活命。”那人叹了口气，“你母亲是个好人，她替人背了罪，保住了不该死的人。你现在掀桌子，不仅你会死，那些曾经帮过你的人，也会遭殃。”

说完，电话挂断。

我握着手机，久久未语。

终于，我拨通周寿山的号码：“马上查这个来电号码的归属地，同时调取陈志刚最近七十二小时内的所有行踪。另外??”我闭了闭眼，“联系北京那边，帮我查一个人：周斌的小姨，章泽楠。我想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近江，去了北京。”

周寿山迟疑：“少爷，这……会不会太危险？章小姐可是周少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