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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以战练兵（第3页）

使者跪呈国书：“我等世代逐水草而居，今见中原以铁轨连山河，以仁政化仇怨，始知何为大国气象。愿弃刀为镐，共建通途。”

林川接书，久久无言。最终提笔回复：“欢迎归来。这条路，本就是为所有人准备的。”

秋深时节，技术院迎来新一期招生。报名人数突破二十万，其中女性占比达四成，边疆少数民族考生数量较往年增长六倍。考试现场，一道作文题引发热议：

>**《假如我是十年后的中国》**

有考生写道：“我将是田野间自动耕作的铁牛，是教室里免费发放的课本，是母亲不必再为药费哭泣的医保卡。”

也有孩子说：“我希望成为一盏路灯，照亮每一个晚归读书的女孩。”

最动人的一篇出自绥德农家女之手：“我想变成一滴水，顺着柳芸姐姐修的渠流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回来告诉家乡的麦穗??人间值得。”

阅卷官含泪批注：“此非答卷，乃誓言。”

冬雪初降时，长安城外新建了一座“人民纪念碑”。碑体由全国各地送来的材料铸成：底座是绥德渠的石料，中部掺入雁门关外的铁矿，顶端镶嵌一颗从首列火车锅炉中取出的铆钉。碑文仅有八个大字，由林川亲笔书写：

>**信之所向，民命为天**

每逢初一十五，总有百姓前来献花、点灯、默祷。孩子们围着石碑奔跑嬉戏，老人们坐在长椅上讲述这些年发生的事??从饿殍遍野到仓廪充实，从官贪吏暴到开门纳谏，从女子不能入学到今日状元竟是牧羊女。

除夕之夜，林川再次独坐书房。窗外烟花绚烂，屋内烛火摇曳。他翻开一本新册子??《未来十年民生规划草案》，第一页写着：

>“目标一：五年内实现村村通渠、镇镇通轨、户户通电。

>目标二：普及九年义务教育，设立‘边疆特岗教师’计划，确保最偏远村落也有朗朗书声。

>目标三：建立全民医疗保障体系，让每一位百姓病有所医、老有所养。

>目标四：推行‘青年创业基金’，鼓励技术创新，使千万普通人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提笔补充第五条：

>**目标五：让每一次权力交接，都经得起百姓目光的审视；让每一份信任交付，都不被辜负。**

写毕，他起身推开窗扉。寒风扑面，却带来远处孩童清脆的笑声。

他看见街角一对母女正在放一盏河灯。灯上写着：“新年愿??爸爸早点回家，我想他陪我坐一次火车。”

林川默默记下这句话，放入明日要批阅的文件夹中。

他知道，真正的治理，从来不在宏大的宣言里，而在这些细碎的愿望中。每一个微小的期盼，都是国家前行的方向。

黎明将至，星辰渐隐。他穿上那双绣着“民心”的布鞋，走出府门。

晨雾弥漫的街道上，已有清洁工挥动扫帚，学生背着书包赶往学堂，邮差骑着自行车穿梭巷陌，车筐里堆满崭新的信件。

他混入人流，无人认出。

他只是万千守夜人中的一个，

仍醒着，

仍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