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系着枚香囊,其垂下的月白流苏也一摇一晃的,颇有节奏感。
秦天纵目光沉沉地盯着,看的恍神,纵使被池面璀璨的波光闪了眼睛,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归云它来回飞这一趟,约莫要多少天?”
季月槐看着枝头的鸟雀,忽然想到归云,蓦然回首,问道。
秦天纵微微一怔。
许是离得太近,又或者因为晚霞炽盛,季月槐脸颊上极细小的绒毛都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秦天纵轻轻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三日之内必达。”他淡淡回道。
“小家伙真厉害。”季月槐称赞,“秦司首,回头你可得好好犒劳人家,至少给弄条鱼吃吃。”
“它只吃谷物。”
“……哈哈,是我糊涂了。”季月槐尴尬地笑笑。
“我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季月槐愣住,他呆呆地望向秦天纵。
你荤素不忌啊。季月槐下意识想,肉也吃菜也吃,不挑食。
但旋即,他反应过来,秦天纵可从来不会问这种没水准的无聊问题。
“我呢。”
秦天纵轻声重复了一遍。
尽管不是很好理解,但凭藉这些年下来相处的经验,季月槐迟疑半晌,软声道:
“你也厉害。”
“哪里?”
“全部都……特别厉害。”季月槐目光游移不定,只觉得说出口的话有点烫嘴。
秦天纵眉尾微挑,没有放过眼前这个明显已经不自在的季月槐。
“全部都特别厉害的话。”秦天纵身子稍稍前倾,声音低低地问道:“可以也犒劳我么。”
季月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条件反射般举起手,虚虚地遮了一下嘴唇。
“我很听你话。”秦天纵见他这个反应,低声道:“不经你允许,我不敢。”
季月槐慢慢放下手,不知怎么接这话。
难道要夸真乖吗?气氛只会变得更暧昧。
“怎么犒劳?”
季月槐听着自己的声音,竟然有种不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虚无缥缈感。
秦天纵没说话,只是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
手碰手的那一刹那,季月槐竟然感觉到那双平时稳稳握刀的手,此刻有着幅度极其小的颤动。
秦少爷,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