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们明明没有对视……
二人惊慌的躲开对方的眼睛,小圆往爸爸那边挪了一点,风笑知不自在的拿起纸巾,又扯了扯袖子,拉了拉衣领,她坐直了来,把左手搭在膝盖上,不知道在防备什么。
小圆咬了一口勺里的糯米丸子,偏偏这时觉得那糯米丸子和姐姐的肩膀一样,那么软,那么烫……那口糯米团子在她嘴里吐不出,咽不下。六斤偏头一看,只见小圆面红耳赤,出声询问道,【怎么了?】
小圆猛的被那团子呛得咳嗽起来,六斤忙拍了拍小圆的背,风笑知吓了一跳,她侧过身,却战略性的后退,她没有伸手,浑身紧绷,只是不知所措的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小圆咳嗽起来。
风尘尽探头探脑的看,姐姐的左手硬邦邦的搭在腿上,她也好奇又关心的询问,【怎么了,还疼吗?】她伸手要查看姐姐的伤,姐姐坐正来,躲了一下风尘尽的手,【不疼。】
她下意识捂紧了外套。
早就不疼了。
她摸过那个咬痕。
那时还很疼。
坑坑洼洼,发红发烫。
她轻轻按一下,疼得她闭起眼睛皱眉。
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小圆为什么要那样做。
饭桌上,太婆在和忍冬说话,秦秋月在和苦草说话,布叔的故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迎光仍然只顾着吃。风笑知起身,伸长手拿桌上的热茶壶,她的头发从背后散落下来,就要滑到碟子里。她的左手仍藏在桌子底下,小圆下意识替她拢起背后的长发,风笑知够到茶壶,她回头看她——
小圆垂眸,她放下姐姐漂亮浓密的长发,拿出一条皮筋走到姐姐身后,姐姐的肩膀还有伤,诸事不便,她轻轻替姐姐扎好头发,细声在她耳边说,【要照顾好自己。】
风笑知又像冷冻的鱼,只剩下紧绷的呼吸。
窗外是寒冷的冷空气。
包厢里,她们聊天欢笑着。
风尘尽选择这个时候对风笑知火力全开。
【笑笑,你爱不爱妈妈?】
这人又来了。
一个小小的凳子,风笑知挪来挪去,她又往小圆那里挤了挤,警惕的问道,【你又要干嘛。】
【你实验室的事还不忙吧?】风尘尽一本正经道,【你伏牛姑姑啊,昨晚打麻将的时候跟我说,你今年的气运“山水蒙卦,火水未济”,得借东岳地脉化煞,她给你挑了两块地方,你带妹妹她们一起,去好好补补运。】
风笑知是一个情根被拔的唯物主义学者,听完风尘尽乱七八糟的话,以为她又在逗自己了,因此并没有往心里去,只说道,【不要再闹了。】
风尘尽又贴近一步,【妈妈没有闹呀,妈妈一想到我们笑笑今年气运不佳,晚上都担心得睡不好觉。你爱不爱妈妈?可不可以完成妈妈这个小小的心愿?】
【不可以。】风笑知冷漠的推开风尘尽,无情的说道,【睡不着就去看医生。】
风尘尽“昂”了一声,她佯装伤心点点头,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乘胜追击,接着说,【那你不爱妈妈,你总要关心太婆吧?】
风笑知当即一愣,妈妈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把太婆都搬出来,她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