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霆懒得多讲,这都是前面的旧账,这些人早就平了。
但算计到他面前,还是罢了吧。
重新招生,就是要拨款。
听县令故意点出来。
教谕顿住。
既然不能招生,换个事情总能行吧。
“大人说的是,既错过良机,也不好再说。”教谕似乎忽然想到什么,“说起来,最近出去县学印刷房的人极多,恐有不便,容易扰了县学夫子们的清静。”
“本官不是让他们去教学生了吗,怎么还在县学待着。”
教谕卡壳。
纪霆!
油盐不进!
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印刷房实在太杂乱了,大人要不再寻个地方。”
教谕以退为进。
实际想说的是,不搬也行,要给县学分红。
这个教谕自己也没意识到。
他已经不敢看轻眼前的年轻县令,开始用官场上,特有的打哑谜手段了。
因为他相信,纪霆这人,肯定能听懂暗示。
纪霆的不答,略想了想:“也是,确实太杂乱。”
“左右县学也没有学生,就让县学诸人搬到衙门办公,也好把地方腾出来。”
“你!”教谕气急。
再看县令身边其他人看过来,教谕只得讪笑。
重新办学不成。
要点分红也行。
纪霆,不要逼人太甚。
几次三番的拒绝,让教谕恼怒异常。
刚走出衙门,就被人偷偷喊住:“钱教谕,钱教谕?”
“雷老吏。”钱教谕整了整衣衫,并不正眼看这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当地老吏。
雷老吏也不在意,笑着道:“又在状元县令那吃瘪了吧。”
钱教谕咬牙,不就是会读书吗,有什么了不起。
“人家京城人士,还有家底,来这里历练历练就走,咱们可不一样,一辈子要在这儿的。”雷老吏看钱教谕脸色越来越阴沉,“我该死我该死,我这本地人一辈子要在这,您可不是啊。”
钱教谕也是被分过来的。
他来的时候,还没打仗,那会确实能做点政绩,但他刚混熟关系,噩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