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点头。姜满城挑了三个跟姜家关系好肯卖力的,带着姜楠下山,周知行道:“姜叔,陈姨,你们先走,我得跟着队长去找人。”
姜满城点点头,周知行是警察,这种时候是不能走的。其余村民不敢耽搁,纷纷四散开来,没过多久,山林间响起了大家的呼喊声。
“野猪死了,快回来,回去分肉了。”
“野猪死了,回来吧,快回来。”
姜满城招呼留下来的几人,开始抬野猪下山。陈金花紧紧攥着姜楠的手,跟在后面处理血迹。
众人都没注意,袁建设落了单。
也不是大家粗心,是这家伙,趁着野猪被打死和众人上山前的空挡,先躲了起来。他知道刚才口不择言得罪了人,可不敢冒头儿。此时见大家都走了,他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被众人扔下的狍子。
大家都不去找,那不就是他的了?五六十斤的肉呢,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袁建设心里十分的得意,觉得这次上山,也不算白跑一趟。虽然没跟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搭上话,但得了一头狍子,也算收获颇丰。
他哼起歌儿,心情十分的畅快,弯腰捡起一根树枝,敲敲打打地找了起来。
袁建设得意忘形,忘了他对西河岸大队的这座山,根本不熟啊。
不熟的结果就是,刚走出去没多久,好嘛,迷路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没找到被扔下的傻狍子,倒是转到了陷阱这里。
这处陷阱很大,是当初唐夕专门设置,用来给‘猎物’过明路的。女知青们干活儿还是很仔细的,把狍子拽上来之后,还贴心地将陷阱又伪装了起来。
袁建设作为迷路的人,早忘了这里有陷阱。他自小在农村长大,自然清楚在深山老林迷路的下场,此刻心急得不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这一不小心,哐当一声,掉进了陷阱。
其实袁建设已经很幸运了,要知道,这种大陷阱里,往往都是插着尖木刺的,而他却运气极好地躲了过去。不过这也给他吓得够呛,掉进去之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妈的,妈的,妈的!哪个缺德冒烟儿的,在这设陷阱!等我上去了,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真是混蛋,不要脸,缺德冒烟儿!”
他骂骂咧咧,借着疯狂怒骂的劲头,胆子倒是又回来不少。他深深呼气吸气,开始试图往上爬。等他站起来,才发现,右腿钻心的疼。
原来刚才摔下来,腿给摔骨折了,他又一时害怕,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如今不怕了,疼痛神经倒是格外的敏感,他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袁建设开始疯狂呼喊摇人,天已经渐渐黑了,他可不能自个儿呆在山上,保不齐会出什么事儿呢。
他在这里叫唤,不远处,跑了的叶春萍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她不会爬树,被野猪追得嗷嗷逃窜,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自然没听到村民的喊叫。
等天渐渐暗了,叶春萍知道怕了。她也不想一个人在山上啊。走啊走,你说巧不巧,还真让她走到了陷阱处,只是这陷阱里,怎么有人?
叶春萍狐疑地上前,一探头,和嗷嗷叫唤的袁建设对上了视线。
叶春萍:“你谁啊?怎么来西河岸了?”
见是个不认识的女人,长得还算清秀,要么说袁建设奇葩呢,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装相:“我是油田过来西河岸大队探亲的,不小心掉进了陷阱。这位同志,麻烦你拉我上去,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你听听,这话熟悉吧,那当初掉进陷阱的老吴头,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可见啊,渣男套路也就那么几个。
叶春萍眼珠子滴溜溜转,油田的啊,那不就是工人了?!
工人好啊,工人有工作,不用做农活,如果她嫁过去。。。。。。
霎时,叶春萍脸上十分的焦急,她急切地伸出手,说:“好啊,咱们都是革命同志,天下同志是一家嘛,说什么谢不谢的。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