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表情,伯爵笑着看了看手中的鼎,转而又看向她:“我是你夫君,你因为一场病失忆了,不过身体已无大碍,后日我们就要成亲啦。”
帝绾内心翻了不知多少个白眼:真是编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谎话出口成篇。
强忍着恶心,帝绾笑着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又伸手指向自己,“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伯爵满脸得意:“我叫伯爵,你可以叫我爵,你是帝绾。”
“爵。”帝绾低头伸手指着面前的鼎,“这个是什么呀?送我的吗?”
伯爵在她说完话后,直直地盯着她,帝绾表面装作镇定,保持住表情,甚至瞪大眼睛歪头疑惑,而心下却是想:坏了,有些冒进了!
若是对方发现端倪,干脆就不陪他演了,就是真凶线索不一定能拿到,切~大不了她自己找。
只见伯爵收回探寻的目光,笑了笑,而后从怀中掏出噬忆珠,递给了她:“这个珠子是给你的聘礼,而这鼎包括其他所有,在我二人成亲后,是我的,也是你的。”
帝绾将珠子接过来,故作新鲜地拿起看一看,又呲牙笑问道:“这个珠子里边,五彩斑斓的,好漂亮呀,谢谢爵。”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明日让人带你在镇子里转转。”
帝绾:“好。”
伯爵给了帝绾身后侍卫一个眼色,侍卫随即请帝绾上楼回房间,期间她一直把弄着珠子,表现出爱不释手,冲着伯爵微笑摆手后,便乖乖跟着侍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帝绾没有卸下伪装,她知道,伯爵那边还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一方面要在这演戏,另一边还要微动手指施法,让伯爵通过太虚鼎看到她的“戏”。
半刻钟后,伯爵收回画面,将鼎放在衡光端着的木盘上,甩了下衣袖,迈步走出客栈。
帝绾见状躺到了床榻上,约莫一刻钟后,伯爵那边拿着鼎独自回了房间,一关上门,伯爵将鼎放到桌子上,仔细端详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终于是把你得到手了,管他什么封印不封印的,反正你在我的手里,它们找谁都白搭,该死的都死了,该控制的也控制了,我就是这空桑的王!”
对于封印里发生的一切,帝绾都了如指掌,见伯爵如此言语,她也不想再细听,还是快些行动,赶紧找一下玄昊的位置,好把他唤醒。
伯爵之后又抱着太虚鼎说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是躺下歇息了,太虚鼎要是有灵魂,怕是早就将他的嘴封住。
帝绾面朝上平躺,随手一挥,客栈里的所有事物静止,而后她又施法闪现到了玄昊休息的房间,再一挥手,让整个结界都处于静止状态。
帝绾迈步走到玄昊床榻边,看见玄昊正中规中矩的闭眼睡着,面朝上,双脚并拢,双手搭在胸前。
本想变出根羽毛,将他的感觉打开,挠挠他的痒,但一想来日方长,还是先把正事办完,便收了心思,上手抓住玄昊的上臂,将他唤醒。
玄昊睁开眼后,看见她,随即翻身下床,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转身对她说:“怎么样?复原鼎了吗?”
帝绾点头。
“那你的法力呢?能用了吗?”
她还是想要逗她一逗,于是就嘴角向下,撇着嘴,伸出右手,在玄昊面前一弹,玄昊立马眼神空洞起来。
“不过,我只能在对应的太虚鼎结界下,才能任意控制人。”
帝绾抬手在玄昊眼前晃了晃,而后双手牵起他的双手,将他恢复。
玄昊:“能在结界下也可以啊,伯爵呢?你把他定住,让我凑他一顿。”说罢就要撸起袖子向外走去,“还要和我抢夫人,真是给他脸了!”
帝绾抓住玄昊的手,嘴角带着笑意:“现在还不行,我在碎片记载的记忆中,看到了他与假扮庄启的人接触过,并且他在看到庄启后,一眼就认出了庄启不是与他接触的人。”
玄昊回握住她的手:“那你有何打算?用噬忆珠试一试他?”
帝绾点头,拉着玄昊去床榻边坐下:“后日他说要成亲,我想等明晚,明天给他一天时间,放松警惕。伯爵这个人性子古怪多疑,若现在就让他入幻境,不一定能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