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让宇智波,有自己的地。”
第五日午后,后院地基刚铺完。刹那便匆匆从外头赶来。
我看见他就觉得总没好事。
他手中握着一封书信,神色比几日前更凝重,“……千手柱间,来了。”
我手中的笔顿了顿。
斑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信。只看了一眼,便低声道:“在哪里。”
“旧川岗外三里地。他带了不多的人,设了临时营地,说是只为一谈。”
“信上怎么写?”我问。
“没提赎罪,也没说让步。”刹那看我一眼,才接着说:“他只写了两个字‘再谈’。”
我嗤笑一声:“倒是比上次说得干脆。”
斑没有笑。他将信纸收起,转身走出院子。风从他衣角拂过,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没有犹豫,跟上他的步伐。
“你觉得他来,是想谈什么?”我问。
斑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一句简短的话。
“这次,是谈建村。”
雪还未化尽,脚下泥泞湿重,刹那与火核领着一小队人护送在外。我走在斑身侧,一路沉默,直到远远看见前方林中那一抹帐影。
是旧川岗附近的一处废哨,早年战火将其烧毁,如今只余几根黑炭似的立柱与破碎的土台。
柱间站在帐外等着我们,身上穿着并非战甲,而是一件深褐色粗布袍,袖口沾了些泥。斑的脚步未曾停顿,径直走近。柱间望向他,神情与几日前不同,那时他眼中还有愧意,这次只剩沉静。
“你们来了。”他开口,声音低缓。
斑没有回应,目光平静如水,直视着他。
“这次我不绕弯子。”柱间顿了顿,“是为了村子的事。”
“前几日你也这么说。”我出声,“那天,你愿以命抵罪,今天却只写两个字‘再谈’。你觉得,我们还愿意听吗?”
柱间看向我,神色无喜无怒:“因为我知道,你们比我更明白这片土地的未来。要是没有一座村子,战乱会在几年内卷土重来。天音你知道的。”
他眼神落在我脸上,又转向斑。
“我来,不是恳求你们仁慈,而是……我们彼此都没有路可退。”
语落,帐内帐外一片沉寂。
风吹过破哨残柱,发出沉闷而不和谐的呜鸣,仿佛风也在提醒他们身处何地。在曾经你死我活之地,却坐谈和平。
我侧头看向斑。
他没有立刻表态,只问:“你想谈什么?”
“建村。”柱间缓声回答,“你我共建。由忍族组成,建立固定之地,统一出兵、统一接任务、统一律法。”
我看着他:“那权力呢?谁来制定律法,谁来掌握资源?”
“我们共议。”柱间顿了顿,“大名不插手村中政事,村由忍者自治。由族中长者组成议会,斑,你要是愿意,我提议由你为首任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