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听完,抬手一个巴掌朝她扇去。
好在良溪注意到她的动作,闪身及时躲避。
手扬起的风自她耳边呼啸而过,可真是惊险万分,否则她生得如此魁梧壮硕,全身的劲儿使出来,这一巴掌下去,不得把她打出内伤来。
“贱人,我撕烂你的嘴,让你在这胡说八道!”
瞅她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良溪便知,今日少不了一场混战。
只见兰静一个扑身而去,似有千钧压顶之势,而良溪暗觉不好,闭眼一滚,叫她扑了个空。
不过她相当于摔在地上,想必也不甚好受。
“兰姑娘,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话。”良溪赶紧爬起来,“你也不想想,凭我一个人,如何能把你拖到几里之外的秋山谷呢?”
兰静一个箭步冲过来,便和她扭打在一块。
良溪一手扯着她的头发,手肘抵着她的下颚,“不然你觉得为何会是今日这番景象?”
兰静也不甘示弱,掐着她的脖子吼道:“我就不信你良溪会如此好心。”
她手脚并用,死死抵住兰静的腹部,“你不信我会救你,是因为你曾经对我做过不可饶恕之事吧。”
映染说过,曾有人亲眼所见兰静一次又一次用船桨将她推离岸边,不让她上岸,可兰静的兄长乃是当地县丞,而出事之后,良臻对此不闻不问,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串供掩盖罪行。
她的父亲,五品大员,若不是默许,这秋山村中谁又敢动她一根头发。
她的父亲,似乎比谁都希望她去死。
“我做便做了,你能奈我何?”兰静瞪着她,“我不过就是小施惩戒,良溪,你比谁都要蛇蝎心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良溪拧眉不解,却见她说的更是振振有词,“当初我本就是要到县官大人面前去自首的,若不是父亲将我五花大绑,关进房间,我定然要承认的。”
“我敢做就敢承认,良溪,你犯下的事情,为什么迟迟不敢认!”
良溪此时一脸疑惑,她本就没有记忆,而映染也不是个开朗的性子,总是她问一句便答一句,从前许多事情,她都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良溪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一脸无辜的样子,总喜欢装可怜扮柔弱去博取别人对你的同情,当初的我就是这样被你欺骗的!”
当初?
听她这话,两人从前还有些情分?
可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副身子原先属于真的良溪时,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否则她怎么会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小姐!”
这时,远处传来映染的声音,看样子是一早起来不见她,便来寻找。
两人都没有半分松手的意思,良溪终于忍不住问:“兰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你可真会装!”
映染被这边不小的动静所吸引,小跑着过来见到两人龇牙咧嘴,互相揪着对方不肯放。
“小姐!”
她上前去阻拦两人,却被看似分身乏术的兰静抽出一只腿,一脚踢了过去。